已经不一样了。
他散漫地想,自己根本没怎么掩饰,维兰德会发现吗?
如果维兰德已经意识到了,是会直接问他,暗中调查缘由,还是跟上次见到的那个世界的维兰德一样,动用手段试探他呢?
一只渡鸦落在屋檐上。
黑泽阵抬起头,跟它对视,黑色的鸟儿歪头,啄了啄羽毛,就从他的视线里飞走了。
“喜欢鸟吗?”
老馆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一簇鸟的尾羽。
黑泽阵轻声说:“喜欢……可以越过阻碍直接抵达目的地的自由。”
老馆长笑起来,说那就只是鸟儿的专属权利了,人是长不出翅膀的,但可以坐飞机,等回来的时候我们乘飞机吧!
黑泽阵说好。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只鸟儿飞走的方向。路要一步一步走,这种事他早就清楚,但如果有足够可信的“捷径”,他和维兰德也都不介意去走一遭。
比如说……先杀了某个老东西,以绝后患。
……
下午,他们见到了年轻的赤井玛丽、赤井务武,和不到四岁的赤井秀吉。
这家的大儿子没能跟来,据说是跟学校班级去滑雪场的时候,被其他人撞到,伤了腿,进了医院。
黑泽阵听了,想,蠢,这都躲不开。
赤井家当然不是来玩的,他们也没这个闲功夫;这次来北欧是为了MI6的工作,不过不是他们的,他们来接应别人。
看维兰德是他们的幌子。
维兰德知道,才让老馆长来,事分轻重缓急,当然是他手上那件分量更重一点。
至于把某个银毛小孩也叫上,百分之百是调狼离山的诡计——指不定这才是正事,招待那对夫妇才是添头。
“维兰德怎么舍得放你出来?”赤井玛丽问他。
黑泽阵语气平淡地回答:“他被我咬了。”
赤井玛丽:“咬得好!”
赤井务武:“……”
算了算了,他当没看见吧。虽然他是维兰德的远亲,但玛丽才是跟维兰德更熟的那个人,他俩年轻时是校友,还做过几年邻居。当然,彼时维兰德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字,也不是如今这般身份,不然赤井务武早该想到他是谁了。
维兰德有好几个常用的身份,每个都是温和又良善、在其他人眼里稳重体贴、值得信任的形象。
真的吗?
赤井务武曾经想告诉玛丽,维兰德这人绝不像表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