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上的重量令池嘉言被困在枕间,按照徐斯聿的习惯如果池嘉言不喊停,徐斯聿会肆无忌惮地亲上好长时间。
深夜静谧无声,男人不经意地垂眸,终于发现池嘉言泛红的眼睛。
彼此对视,池嘉言咬了咬湿润的唇瓣,用力去推徐斯聿的肩膀,把人推开以后又顺便踹了他一脚。
“怎么了?”徐斯聿稍微退开了些,坐在床边抓住池嘉言的脚踝,很有觉悟般的出声便是道歉,“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池嘉言皱起眉,非常不高兴地质问:“为什么要说出去?”
这么不清不楚的半句话徐斯聿居然也能听懂,他应声回答,开口的语气甚至有些无辜:“昨天你说没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池嘉言没绷住脸,顿时变得恼怒又焦急,“为、为什么要这样做,梁姨让你带女朋友一起回家,你打算怎么见面? ”
徐斯聿从容不迫地凝视着面前的恋人,唇边的笑意代替了回应。
其实像池嘉言这种不温不火的性格,看他生气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张漂亮的脸在情绪的作用下,眼角眉梢变得无比张扬生动,多看几眼便再难挪开眼睛。
只不过徐斯聿舍不得让池嘉言生气,很快伸手过来。
上翘的眼尾被重重抚摸,男人敛了笑,语调平静:“宝宝,我说过的,我不会跟你分手。”
“就算其他人不支持我们,我也不会跟你分手。”还没说上两句,徐斯聿骨子里的嚣张漠然就没能遮掩住,“我只是在通知他们,他们只需要接受,这并不难。”
如果这还不难那世界上就没有难的事了,池嘉言觉得徐斯聿真荒唐,但在这个时刻笨嘴的毛病又碍了事。
池嘉言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思考过后忽然轻声开口:“我很害怕,不想失去你。”
想听池嘉言的真心话并不容易,但真当池嘉言说了真心话,徐斯聿没由来地感到心疼。
池嘉言默默叹气,塌下肩膀,耷拉下来的眼睛像一只没有精神的小猫。
“我总是会做梦,梦很不好。”池嘉言沮丧地抬了下眼,“知道是假的,但还是会胡思乱想。”
男人正想出声安慰,池嘉言倏地抬起手,狠狠捏了下自己的脸颊,自圆其说那般为自己圆话。
“明明应该为你勇敢一点。”池嘉言望着徐斯聿,点了点头,话是冲自己讲的。
徐斯聿瞧着池嘉言红红的眼睛略微挑眉,接着笑了笑转移话题:“原来之前这么生气么,都偷偷哭鼻子了。”
池嘉言偏开脸,嘟囔着纠正男人的胡言乱语:“没有哭,晚上一直在看设计,眼睛不舒服。”
短短的交谈,原本被踹开的男人再度凑了上来。
徐斯聿上瘾似地东摸西摸,池嘉言被弄得又痒又难受,挥手的同时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男人佩戴的腕表。
指尖疼痛的感觉很轻微,可是徐斯聿还是迅速摘下了腕表。
没有配饰的遮挡,男人手腕的伤疤明晃晃呈现出来。
池嘉言瞥见那道疤痕,霎时心软了。
一心软又让某人有了可趁之机,徐斯聿发觉恋人抿唇的小动作,不动声色亲了亲池嘉言的颈侧。
薄薄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