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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惟秋此时此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排队等医生叫号。
他有点低烧,而且身上的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不停在外溢。
他吃了一颗糖,还贴了阻隔贴才敢来医院。
他的皮肤很白,抽完血之后,手背留下一大块青紫色。
针口有点疼。
他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觉得很冷,蜷缩在椅子上。
生病的原因,他总犯困,但又不敢睡着,还要时刻留意着输液的情况。
看着坐在隔壁的一对情侣。
那个娇小的Omega被Alpha抱在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他恍惚想起小的时候,他每次生病,江月白都会陪在他身边。
也像那对情侣一样,江月白会把他抱在怀里悉心照顾。
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是江月白此时此刻能陪在他身边多好。
但是不行。
他的信息素紊乱更严重了。
言惟秋看着手里那瓶糖果,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药不能再开了吗?”
医生十分严肃地拒绝了他:“给你开这个药的医生应该提醒过你,这个药的剂量和用法,你没有遵从医嘱。正是因为你频繁用药才会导致信息素紊乱,你的腺体发育成熟,随时有可能进入发情期。”
言惟秋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和焦虑,他惶惶不安地开口:“可是医生,我需要这个药……”
医生沉声打断他:“我不能给你开这个药,如果继续用药,你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你现在需要的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好,起码需要养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来复诊,我会给你开一些对身体没有这么大负担的药。”
言惟秋没有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学校。
他现在就只剩下几颗药,要熬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
可偏偏这种药只有大医院才能开,普通的小诊所和药店根本没有货。
他不知道这几颗药能撑多久。
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江月白解释,他们最近不能见面的原因。
一个谎言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
他感觉好累。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却在楼下看见了江月白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翻找背包找那瓶药,此时脑海里闪过医生叮嘱他的话,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把药放了回去。
江月白这时候也发现他了,朝他的方向走来。
“小秋。”
言惟秋微微叹了口气:“你怎么在这?”
江月白淡淡开口:“只是想来见见你。”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言惟秋脱口而出,对上江月白的目光,他想起那些没有接听的语音,尴尬地咬了咬唇瓣。
是啊,他又不接电话。
江月白还能怎么联系他。
所以只能在这里一直等他。
江月白伸手握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嗓音沙哑了许多:“你的手好凉。”
“嘶。”手背的针口还有些疼,言惟秋忍不住想要缩回手。
“怎么了?”江月白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握紧了他的手,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了他手背的淤青,眼中满是担忧,心脏像被什么堵住,艰涩地说:“是去医院了吗?生病了吗?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去医院?”
言惟秋试图把手收回来但没成功,只好任由他握着,“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冻着了,有点低烧,没什么大问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