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
他这是……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尤礼猛地一惊,双手抓紧了面前的青年的肩膀。
“有人来了。”他压低了声音,示意对方松开自己。
“我知道。”对方这样说着,却用黢黑的双眼凝视着自己,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尤礼的心里咯噔一下。
……
铃声还在响。
“……尤医生,你在吗?五床要换药。”值班护士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门被打开了,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奇怪地环顾了一圈。
“不在吗?是不是去查房了?”
她关掉了值班铃,又到药柜里去了需要的药剂和纱布,便离开了。
她走时没有关上门,门口敞开着,风从走廊穿了进来。
值班室后的观察间里,蓝色的围帘晃了晃。
帘子后,那位离奇失踪的值班医生正被人压在那铺了蓝色灭菌包布的观察床上,手背紧紧抵着自己的嘴唇,白色的大褂下摆半解开,铺在床上,胸膛急促不安地起伏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将他压在床上的那名黑发青年用平淡的语气那样说道。
“她走了。”
尤礼缓缓松开了手背,将头偏向一边。
他刚刚咬得太狠了,在手背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道深刻的齿痕。
他的眼角绯红,眼镜的镜片上因为滚烫的脸颊起了雾气,盖住了那有些湿润的灰瞳。
“……你现在确认了么。”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外强中干的颤抖。
沈莫玄将视线落在对方的下腹,一怔,然后缓缓松开了对方,直起身。
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魔力符文,倒是出现了另一种情况。
“……抱歉。”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道。
床上的医生并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背对着他蜷起身体。
大概是因为肤色白,他的皮肤红起来特别明显,从两颊一直到后颈,像是被水煮透了的番茄。
“你走。”他低低道。
“要我把门反锁上吗?”沈莫玄十分真诚地问道。
尤礼的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他咬住唇。
羞耻和恼怒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大脑像一团浆糊。
可他还记得这里是值班室。
“……不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