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想,刚刚太快了,根本不知她是什么味道,要不再试试?
左玉一晚上都睡得有些不踏实,总觉有蚊子在咬自己。但她太累了,她又不想醒来。手无意识地拍了两下后,感觉安静了又继续睡。
到了鸡鸣时分,准时醒来。从陆岺怀里挣脱出来,见他没醒,便直接去空间了。其实进空间后,外面都静止了。但她总觉挨着陆岺太近就进空间,可能会出什么岔子。因此,也是脱离开他后才进空间。
进了空间,往席梦思大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呼呼大睡。直到睡到自然醒后,才出了空间。
陆岺还睡着。结婚真是很消耗体力、精力的事。饶是他精力过人,想来也是累了吧?
她侧过头,看着陆岺。
几年过去了,他的鼻梁更高挺了。皮肤依然白皙,眉眼依然精致,可到底和年少时还是有些不同了。
她看了又看,果然还是觉得长大后的陆岺更好看些。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魔爪”,轻轻抚过他的脸,感受了下他皮肤的细腻后,嘴角慢慢绽出笑意。
也不知高兴什么。就想想这个无脑帅哥竟然
成了自己老公,便有些暗爽。
不过,现在也不能喊他无脑了。毕竟,这家伙背书很厉害,两三年背下了四书五经,这要传出去,那些读书人怕不是要吓死。
所以,他不笨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就是情商……
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见他蹙眉,脸色发红,嘴角扬起。
在装睡?不想起床?嘿,等你爹妈受不了时,以“君上”的身份勒令我不许请早安,那就不用早起了!现在就请你熬一熬,忍耐下吧!
想到这里,手里力气不由大了些,大喊道:“醒醒,起床了!”
陆岺吓了一跳,惊得坐了起来,大喊道:“是你说圆房的,不是我下作,我,我,我们是夫妻了,这,这天经地义!”
???
左玉一头问号,“你在说什么?”
“啊?啊?”
陆岺迷茫的眼聚焦了。
哪有什么坦诚相见的左玉?只有一脸狐疑的左玉。
做,做梦吗?
天,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他睡前是偷亲了,可,可他就偷亲了下,其他事没做!梦里的自己怎么这么龌龊,居然还解开了她的衣服?
一股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毕舒……
自己难道跟他一样?也是个好|色之徒?
左玉见他神色不对,轻轻推了下他,道:“你怎么了?鸡鸣了,该起床给公婆请安了。“
陆岺下意识地往后仰,看了左玉一会儿,忽然一把掀开被子,道:“我,我,我去洗漱了!”
说着就跳下床,弯着腰,以一个特别古怪的姿势走进了小室。
左玉一脸纳闷。
不是装睡?那是做梦了?天经地义?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古怪的梦啊!
刚想下床,却见到掀开的被子上有一处颜色有点深。她低头瞧了瞧,一下就窘了。
那啥……
好歹是个学医的,一些基础理论还是知道的。
这家伙!
只是看着纯情吗?!到底做了什么梦?!
洗漱完毕出来的陆岺脸还是红红的。太丢人了,幸好玉玉不懂。不然一定会将自己想成毕舒那样的人,会讨厌自己的。
左玉不动声色地下了床,进了小室洗漱。见他居然连衣服都打包收拾起来了,又不由笑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都告诉他了,自己也看过那书,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不过,她还是有点感动的。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年代里,其实他真要做什么,自己也无法拒绝。昨天窝他怀里,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就只感觉到了踏实。安全感一涌上来,一下就困了。没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前日新婚是他喝多了,可昨日他可清醒着。而且自己白日里也答应他了,可他却没有强来,想想他的克制隐忍,便心里暖暖的。
嗯,自己不厚道了,不该嘲笑他做那样的梦的。
洗漱好,出了小室,屋里的灯都被点了起来。芙蓉已带着人进来,将朝食放在桌上后,下意识地看了陆岺一眼。陆岺正心虚着,不敢直面左玉,眼珠子乱看着时就对上了芙蓉略显狐疑的眼神,他一下就慌了!
难道他的龌龊连芙蓉也看出来了?!那左玉岂能看不出来?!
要是给左玉知道自己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下作的事,她,她,她会气得跟自己和离吧?!不,不行!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了!都怪父亲,给自己看那些书做什么?!那书是个害人东西,晚点就烧了!
因书失妻,这太悲惨了!他决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他不敢跟左玉说话,左玉也知他是羞涩,便也不多言。默默将早
饭吃完后,两人去了正院。
睡得迷迷糊糊的公主又被人叫醒了。
她睁开眼,见四周还黑漆漆的,顿时又惊醒了!
这回是真闯祸了吧?!
一边推了推驸马,一边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冲着外面问道:“岺儿闯祸了?!”
“回殿下,是姬君与侯爷来给您请安了。”
???
!!!
公主瞪大眼,满头满脑的问号。
昨天不是暗示过她了吗?在这个家不必像以前那般守规矩了。而且自己也说了请安时辰了,怎么又来了?
因着好奇,她麻利地收拾好,待左玉进来问过安后,道:“玉儿,你为何总这般早起?”
“回婆婆,古人云鸡鸣起为晨。为人子女者,晨昏定省乃是应有之孝义。故而媳妇在家时便是寅初起身,寅中给父母请安。”
“你寅初就起身?!”
公主与驸马震惊了!驸马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寅初就起?!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继母作你规矩逼你?!”
公主瞪了驸马一眼,忽然有点醒悟。
自己儿子直来直去的样子可不就像驸马吗?!驸马在外显得沉默寡言,在他父母跟前更是从来都不说话,毕竟是庶子。可公主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不会说话……
是了,像他。
“公公,没有的事。”
左玉笑着道:“母亲待我很好。我早起要给生母请安,都要念地藏经一卷。母亲天天都陪着我念,很好的。”
公主这下彻底震惊了!
那张氏居能做这一步?!着到底沽名钓誉,还是真这般敬重先头大娘子?
不,她是装的。她要真敬重左玉母亲,左玉十三岁那年又怎可能差点病死?身边的婆子又岂敢轻慢左玉?甚至陷害她?
所以……
左玉是真孝顺,而那张氏不过是怕被左玉比了下去,装恭敬罢了!
想明白这点后,公主看左玉的眼神更怜爱了。她道:“玉儿,礼也是在变的,有些事不必迂腐。现在的人家,早点都要卯时初请早安,像咱们这样闲散无事的人家,都要到卯时末辰初才问早安礼的。”
她笑了笑,道:“不怕你笑话。本宫虽为公主,但因着也无甚事要打理,平日也是晚起惯了的。你若天天这般早来,本宫也受不了呢。”
左玉点点头,“婆婆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见到左玉如此通情达理,长公主笑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哼,还不是那张氏要做样子,家媳才不得不更严格的要求自己?不然还不被整死?
“那儿媳先告退,婆婆,您再睡会。”
左玉很贴心地送上了台阶,这让公主更满意。
“好,那本宫再睡会儿。你也回去再睡着吧。这几日累了,多睡睡。咱们女儿家就得多睡觉,少操心,这样才不容易老。”
公主说着说着又觉奇怪了。
平日总跟猴儿似的儿子今日怎这般安静?再看他,竟是两眼空空地望着案几上的花瓶,一下就惊了!
这是怎么了?!
没当场询问,待小夫妻走了后,立刻就派人去寻德贵。今天是他轮值,他应清楚。
德贵跪在地上,颤了半晌后道:“殿,殿下,咱们的侯爷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公主与驸马脸色巨变,公主猛一拍桌子,“大胆奴才!竟敢胡言乱语诽谤主人,是不要命了吗?!”
德贵连连磕头,哭丧着脸道:“殿下息怒,驸马息怒!小的今日与几个姐姐等了一晚上,都未见侯爷叫洗漱,这,这……”
下面的话不用说了
。这两人比他这个太监可懂得多。
公主如遭雷击。她想起儿子的异样,瘫坐在椅上,抓着扶手,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这媳妇是我用了手段娶回来的……这,这可怎么对得起人家?不行!”
她坐直了,抓着扶手的手用力了起来,“这病得治!快将太医……不,不,不行。这事暂时不能给家媳知道……”
“要不做些药膳?”
驸马道:“许是这两日累了,没什么精神。”
“对对对!”
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公主忙道:“请府里轮值的太医开些温和的药膳方子,今日就给做出来!”
德贵领命去了。他也很想反驳芙蓉的,但想想两个晚上都没成事,这也太奇怪了。他虽是个太监,但也听人说过的。
美人在怀都能忍住的,那就是柳下惠!一想到自家主人竟是个柳下惠,德贵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
这事得悄悄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小侯爷那要强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了别人背后议论?
偷偷去了找了轮值太医,一番隐喻后,太医也觉奇怪。小侯爷身子一向很好,每月请脉那脉象都很好,哪可能有隐疾?
不过新婚不圆房,这的确有些奇怪。想了想,便开了些温补的药膳,道:“这汤是宫中方,以前先帝天天喝的,有温补的效果,对身体无害,还能强体魄。你让小侯爷先吃几天试试。对了,让姬君也一起吃些。成亲是很累的事,尤其是他与姬君又搞得这般隆重。让公主勿要多想,小侯爷身体好的,许是累了。让他与姬君吃几天药膳,再下结论不迟。”
“多谢李太医。您,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德贵关照着,“不然小侯爷会杀了我的。”
李太医笑了起来,“懂的,要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能做太医。”
午饭的时候,公主望着儿子和儿媳将一碗首乌煨鸡都吃了,想着李太医说的话,心里稍稍安定。
今天晚上总该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