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秃找马贵德开夜工,一定是陈管家的安排,陈管家应该不会睡觉这麽早,我们回去了就兵分两路,你去问陈管家,看一起开夜工的还有谁,我去问李老秃。”
“嗯!”
石宽觉得文贤贵说得有理,这个事要快点办,免得被李连长抢先一步,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
回到了文家大宅,说晚不是很晚,但是说早也不早了。石宽到了陈管家家,已经关门闭户,窗户没有光亮照出来了。
陈管家夫妻已经休息,但来都来了,可不能白跑一趟,於是把门拍得“啪啪”响:
“陈管家,睡了吗?我是石队长,开一下门,我有点要事要谈一谈。”
“是队长啊,我马上来,穿好衣服了马上来,你等一等。”
陈管家和姜氏早早就睡了,不过两人根本就没有睡着,都在提心吊胆呢。今天白天一天,他们都在做好准备,等待有人来询问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才有人来。
陈管家把早就就准备好的说辞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点亮油灯,举了出来,匆匆的开了门:
“石队长,这麽晚了有什麽事啊?”
石宽挤进了客厅,借着那不太明亮的灯光张望一下,发现只有一张太师椅,就不好意思坐上去,而是到了旁边,坐在一张方凳上,问道:
“陈管家,昨晚你安排马贵德开夜工,他是什麽时候收工的?”
“我昨晚确实安排他开夜工,可才干了一会,他就说腹痛。我见他白天就已经拉肚子老跑茅房了,就相信他的话,让他回去休息。昨晚开夜工的只有李老秃和蒋四两人,他们几时收工的,我也不知道。”
陈管家和姜氏一起密谋杀马贵德,密谋了整整一个下午,自然是想得比较周到,不会有什麽明显的痕迹,在人员安排上也是滴水不漏。
“他没开夜工?”
石宽感到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这些长工都喜欢开夜工,毕竟开夜工不可能是开通宵,第二天可以休息一整天。拉肚子不是什麽大事,不会为了拉肚子不开夜工。如果真的腹痛到开不了夜工去,那肯定会托人去告诉孙姨。这马贵德腹痛是假,另有其事才是真。
“是啊,我今天听廖老三说,马贵德是想偷偷出去找流莺,这才假装腹痛的。”
陈管家一直提着灯站在石宽旁边,他虽然做足了准备,但心里还是比较紧张,都忘记了坐下来说话。
石宽倒是没有觉察出陈管家的紧张,反而听到这话,就觉得有些合理了。男人嘛,总是吃着碗里看锅里的。马贵德和孙姨虽然都同在文家干活,孙姨也经常过来和马贵德一起同住,可是自己的婆娘睡久了总是会腻的,出去睡一下流莺也情有可原。正是因为两夫妻离得太近,出去睡流莺,那就要编个借口,偷偷摸摸的出去。如果是这样,那下一步就该去找那几个流莺,问问马贵德什麽时候离开,离开了又去哪里。
他不屑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告辞:
“这个马贵德,小心思还挺缜密的,为了瞒住婆娘,弯弯绕绕,搞出那麽多花样来,行了,那我去问问那几个婊子,看看有没有知道他後来去哪了。”
“好,那你去吧,怎麽?这事是你来查啊?”
该说的话都说完,轮到陈管家好奇了。他只是把马贵德的尸体扔到石宽家门口,迷惑李连长或者牛镇长的视野,没想到来调查的不是李连长和牛镇长,而是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