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山我都陪你。”
“呵,你就是?嫌我脸上的疤。”
徐矿转动方向?盘:“这和疤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额头?上一点,都快看不见了……”
郁书青面无表情:“你说的完全恢复,不就是?指疤痕吗?”
到地点了,徐矿一脚踩下刹车:“简直危言耸听!”
“疤怎么了,男人就要有疤,这是?荣誉和勇气的象征,”他解开?郁书青的安全带,“我手上也有疤啊,多帅气!再?说小咪你拿玻璃片划人的时候,真的好性感看得我春心萌动好想嫁给你……”
郁书青表情复杂,转身去拉车门。
“等一下!”
徐矿严肃道:“我还?没说完!”
郁书青:“……不用说了。”
“那怎么可?以呢,我必须纠正?你对于外表的看法,首先,对于艺术审美而言,不是?完美精致的就一定是?好的,缺憾也是?一种美,并且能放大本身的灵气,因此疤痕不属于遗憾,没有必要用‘嫌’这个字来形容它。”
郁书青:“我就随口?一提……”
徐矿一把捏着他的下巴,挑起眉梢:“更何况,我也不是?因为这张脸才爱上你的,虽然你长得还?可?以啦但?我不是?颜控,根本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看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但?那个时候你也没现在?这么漂亮……草啊你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呜呜呜让我亲亲……”
郁书青努力给徐矿的脸往外推,但?没挣开?,还?是?被捧着亲了下。
也只有一下。
因为徐矿很快就直起身子,抚平郁书青衬衫的一点点褶皱,笑得很温柔:“走吧?”
郁书青喉头?发紧:“好。”
他们?下车,怀里抱着从后座拿下的花。
是?粉玫瑰和洋桔梗。
“我妈妈喜欢这个,”郁书青边走边说,“所以爸爸每次都只买这两种花……我以前比较敷衍,没爸爸那么用心,来看他们?的时候,都是?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也经常什么都不带,两手空空就来了。”
他们?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郁书青把怀里的花放在?地上,蹲下,用袖子擦了擦照片,转头?过来:“你看,我长得像谁?”
徐矿先鞠了个躬,再?跟着放下花,认真看了看:“像妈妈。”
“嗯,”郁书青很得意的样子,“我妈妈比较漂亮。”
说完,他就转回去,重新看向?照片上的笑脸:“妈,你看我找的对象,长得不错吧,你也认识的。”
风吹起额前的发,露出清晰的眉眼,郁书青一直在?笑,在?讲,说他们?俩是?怎么重逢的,又怎么天天吵吵闹闹的,说你放心,徐矿做饭还?挺好吃,比爸爸强。
徐矿安静地听着。
他们?一直待到了暮色四合。
“……奇怪,我记得在?这里呀,”郁书青直起身,满脸无奈,“看来,是?真的没活下来。”
徐矿站在?后面,喉结滚动:“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郁书青淡定地点头?:“嗯。”
所有的,全部,一切,自己怎么因为误会而咬了徐矿的肩,两人不欢而散,接下来又被高元骚扰纠缠,一场意外的车祸,他通通都想了起来。
以及那株玫瑰的结果。
青春期的别?扭和羞赧,无可?言说的痛苦和不安,郁书青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只好一个人抱着盆玫瑰,来到爸爸妈妈的墓前。
特别?伤心,还?哭了呢。
那个年纪,把喜欢看成?一件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