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太慢了。”
盯着对岸,霍峻道:“就算是仙人助刘使君要求是不能伤人,也不必一直这么等下去啊!”
等他们崩溃,自己有个鬼的功劳!
“嗯?”
部曲有些不解:“郎君打算作甚?”
“劝降!”
别人他还不好说,荆州兵,这不都是熟人嘛!
霍峻说干就干。
他先是说服了上官,然后连夜带人和东西划船往河对岸驶去。
*
今夜月暗星稀,周围昏昏暗暗的,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曹军营中却有不少光亮。
之前百姓急着过河,也没砍伐河边树木,这让曹军木柴储备极为充沛,不仅能保证日常煮饭的所需,夜间也能点起火盆照明。
黑暗中也能视物霍峻的借着火光,依稀辨别出有不少站岗的士兵。
早就听闻曹纯此人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戒备如此森严,着实难以靠近寻人。
霍峻略微沉吟,招呼着部曲向后撤退了不少距离,而后拿出来一个木瓶,往布上滴了几滴,又拿着扇子使劲儿扇了起来。
香甜的味道借着南风,逐渐向大营口传去。
*
没人会喜欢大半夜站岗,尤其是上司还不给供饭的时候。
半夜,人困马乏,腹中还饥,原本还站着的人逐渐坐在了篝火边,小声的咒骂起来这糟心的日子。
“以前张将军在的时候,我们哪有这么辛苦,连个饭都吃不饱!”
李宜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声,没办法,只能又紧了紧腰带,勒的生疼的他心中满是怨气,一张口,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还不如投了对岸呢!”
“这可不行!”
周围兵卒被吓了一跳,倒没嚷嚷着要把他的话报给监军,而是连忙劝道:
“你要是跑了,同队的兄弟可就要没命了!”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乡里出来的,还都是连襟,你总不能害了他们啊!”
“等以后要是还有命回家,哪还有脸面见父老!”
“唉。”
李宜长叹一声,骂道:“这曹狗,真恨不得宰了他!”
其余兵卒没有附和。
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许与赞同。
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忽有人道:
“我想回家。”
“我也想。”
有人接着说道:“今年收的稻米我还没臼呢。”
“我想吃肉了。”
“对岸怎么就能吃的那么好呢……”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