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围了一条毛绒绒的领子,她慵懒的跷着脚——足上是一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于礼不合的带绒球的棉鞋,这穿搭实在是不伦不类,可偏偏他说不出半句丑字。
而且远远不至于此。
这个女人的面庞,很分明的比之前那一次,要红润了一些,已经不似在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的模样了。
这一刻,内心的悸动在瞬间就化作了扭曲。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存在着一种性格,叫,我希望你好,但是不希望你能比我更好。
在禅院直哉的眼里,他是活生生被耍了,曾经他发自内心的怜惜过五条凛虽有强大术式,却带了一副孱弱躯体,甚至叹息过她因此不能与自己联姻——毕竟他们两个的身份背景倒是可以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
可现如今,她的病好了那么多,她还即将继任五条家的少主,她拥有着世间第二双的六眼,她今后能走到的高度决定比他更高一些。
“五条凛!”禅院直哉攥紧了拳头,如此咆哮道。
慵懒地躺在软椅上的五条凛抬起头,她有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天冷的时候真的很好缩在被窝里面睡懒觉,如果今天不是需要按照那些礼仪走一下流程,她可不会起这么早。
门口忽然多了个人。
这个没礼貌的擅自闯进来的,是……
五条凛抬眸望向禅院直哉,眨了眨眼睛:“你是谁来着?”
禅院直哉险些气到吐血,他指着自己道:“你不记得我?我可是禅院家当今家主的子嗣!未来即将继任禅院家主之位之人!你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守规矩,这到底成何体统——”
五条凛抬手揉了揉耳朵,她觉得这少年讲话仿佛有一万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很烦。
她盯着面前这团炸毛的黑毛少年看了看,忽然恍然大悟:“哦,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你是之前那个尝试用眼神冒犯我,结果被哥哥暴打了一顿的那个。”
好吧,她确实是有那么一方面,是在诚心气一下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果然被她气到仰躺,他被愤怒冲刷了一遍大脑:“你这个——完全不守女德的女人!”
这话五条凛不是很爱听。
她的语气认真了一些:“何为不守女德?”
“身为女人,你居然和你的兄长竞争家主之位,而且之后要抛头露面,还要跟整个御三家去分庭抗礼,这是如此的不守女德!”
五条凛忽然笑了:“欸?好奇怪啊,那按照你的说法,千百年来男人们抛头露面,这些御三家的高层与家主几乎全是男性,岂不是不守男德?”
“这不一样。”禅院直哉抨击道:“女人生来就应该相夫教子,安分守己,这是我们禅院家的祖训,相信五条家也一样。”
“原本看在你有一张足够可爱的脸蛋的份上,我还想与父亲求一道联姻的,现在看来……呵,你这个女人,绝对是颠覆整个咒术界三观的奇葩存在。”
五条凛安静地看着他,她的语气心平气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能和我结婚,是我三生有幸?”
“那否则呢?如今御三家中也只有你我两家顶立,另外的加茂暂时查无此人,我愿意不厌弃你的身体状况接纳你为未婚妻,你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其实有这样一个地方。”五条凛暂时没急着生气,她托着腮,笑吟吟地说道:“女人不止可以上战场,获得与男人同样的荣勋,譬如作为骑士团团长,还譬如作为整个国家的七位执政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