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死亡的人,也不应当得到救赎。】
这句话几乎是一瞬间就让她彻底恼火了起来,点燃了她身为五条家的人十乘十的反骨。
什么叫既定的事实,什么又叫不应该得到救赎?难道不管是灰原,还是杰甚至哥哥的死,都是这所谓的“事实”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五官又开始往外冒血,本以为调养好的身体在此番变故的威压之下几度濒临崩溃,就连身形都几乎变得透明。
【违逆法则者,清除。】
那冰冷的声音如此在她的耳畔说道,而五条凛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受到压制,在这一刻,她一如当年被家主摁住时那般,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做梦。”
她也来不及去管那边跃跃欲试想来偷家的漏瑚了,因为这会儿,很明显有更加危险的东西正在危机她的生命。
她的目光竭力移向面前的透明方框,它却在那一瞬间被破裂粉碎,五条凛的目光凝滞了一瞬,她在这一刻,似乎察觉到自己去那边的联系变淡了一些,但她没有丝毫的迟疑,而是竭力在这期间去保持理智。
果然,坚持到了世界转换的瞬间,几乎透明的身体又重新稳固了过来,只可惜这一次并非是健康皮实的小号,她放心地躺在地面上,等到有熟悉的身影靠近时,才放心地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睁开眼睛之时,周身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不在土地神庙的废墟,也不在璃月的仙法洞府,她被安置在一处不算简陋的营帐内,喉咙虽然依旧干渴,可身上凄惨的伤势却得到了缓解,已经被做了治疗处理。
床头那边放了个透明晶球,和上次封印真人的那颗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漏瑚正在其中挣扎,乱窜,还有骂她和她哥卑鄙无耻,不过那声音仿佛被屏蔽了,只能变成和用了变声器以后的小黄人差不多的声线。
五条凛抬手摸起水晶球,将它上下左右来回摇晃,漏瑚的脑袋在其中咯咯哒撞着球壁,滚来滚去,它叽哩哇啦叫的更凶了一些。
“不好玩。”
五条凛木着脸将它放了回去。
她从床铺上爬下,随后赤着脚走到了门口,正打算掀开门帘出去之时,却恰巧与门外的少年仙君打上了照面,他的手上端着的汤药微微一颤,似乎是因为见到了五条凛下床,而导致的无措。
而见到魈上仙的此番模样,五条凛原本是有点儿想开口开个玩笑的,毕竟二人早已经相熟,魈也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性格。
可瞄到魈背后那对并拢起来的大翅膀以后,五条凛本打算冒出的话茬卡在了半截,招呼还没打呢,那小手啊,很自然地就摸了过去。
那对翅膀的触感很顺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毛绒绒,而是是很轻盈的手感,五条凛觉得新奇,没忍住rua了好几下,才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的魈宝穿的和以前不大一样。
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面前的少年仙君连耳廓都涨红之时,嘿嘿一笑:“怎么了魈宝,这是特意为了我而打扮的吗。”
“你……不敬仙师。”魈如此涨红着耳廓,对面前言语大胆的少女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五条凛第一次被魈这么喊,之前只听过既定的那种游戏台词。
她不仅没有失落,反倒觉得被奖励到了,挺想多听几遍的。
然而就在她想逮住一只魈使劲薅羊毛时,一位性格看着挺活泼的蓝发少女从旁边探出脑袋:“欸?你醒啦。”
这张脸,五条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