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抬手就覆在了……他的心脏正中心处。
他有些诧异地蹙起眉,抬眼时,对上了一对混沌的眼睛。
看起来脑袋不算很灵光的模样。
可,并不那样让人讨厌。
那道光幕大概是在几个月前时不打一声招呼地闯进他的世界的,且以一种微妙地方式建立起了他与这名少女的链接。
因为用现今的知识理论暂时寻不到方式去解释,因此,那时的五条凛也引起了他一段时间的注意,不过,也仅仅是注意而已了。
艾尔海森是个足够聪明和理性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原本是不大相信,自己会在没有任何相处基础的情况下,对任何一个其他独立的个体生起天然的好感的——此处的好感,当然不仅仅是在指普遍意义上的男女好感,而是会定义更复杂一些。
亲情?友情?信任?羁绊?
在祖母逝世以后,艾尔海森已经很久未对任何一个独立个体产生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暖情绪,这种心情在此刻仿佛并不受他本人控制的行为,换作普遍情况定然会让他感到不适的。
可他却并没有。
也没有在此刻动用文弱学术分子在图书馆练就的身手,不带半点客气地将这个醉酒的傻瓜从身边推开。
而五条凛此时此刻则是将蹬鼻子上脸诠释到了极致,她的小手不太老实地摁了两下,掌心的触感坚硬之中还带着柔软的回弹,老实说有那么点解压,她这会儿不大聪明的大脑只惊讶地想道:哇,太逼真了吧,这个触感。
艾尔海森抬手握住了她不算老实的小手手腕,稍微花了些力气才终于将其从自己的胸口移开。
挺好的,公文还没完全处理完毕,但是现在已经到达了下班时间了。
按照他方才的进度和效率,原本其实是足够将其万无一失地处理完毕的。
“这需要拜某人所赐。”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也听不出来生气,平静地阐述出了一件事实:“完完全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下一秒,他的另一边胸口被她空余出来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笑得像个清澈愚蠢的小傻瓜。
艾尔海森:“……”
居然在尝试和醉鬼讲道理,他刚刚当真是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可即使是现在,他的内心也翻滚不出多少形似愤怒的情绪。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对面前这个少女,在没有任何相关记忆,相处基础的前提下,所自带的好感,究竟是因为什么?
硬要用科学一些的角度解释,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的话,那只可能她与自己有些许的血缘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