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周老?将军到京城的镇北侯府,始终没有真正向祁国公府低过头,祁国公根本不可能允许战争发生,让镇北侯府坐大。
这种情?形下,今年?一入冬,俺达贡一封请安信,大周又送去了大量财物帮助他们?过冬。在边境抢了一波的俺达贡收到钱财,立刻就带着人?退兵了。主和的人?更多了。
“可眼下这个月,我想?朝中很多人?都看清了俺达贡的野心:能安抚他的根本不是钱财,而是时机未到。看明白这一点,对将来北方用兵,是难得的好事。”
陈季玉还差点真的要跟着宋晋露出笑容了,才?松了眉头立即意识到自己给对方绕进去了,一张俊脸立即哭丧道:“可重?要的是眼下!眼下你——”
改革一旦被叫停,后头跟着的就是清算。而宋晋,将是正昌帝选择的用以向各地?豪强妥协的祭品。
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他就不信宋晋不清楚!
氤氲茶气中,宋晋轻轻笑了一声,只是笑意却不在眼中:“我既选了蜀地?,自然是因为我有办法啊。”
轻飘飘一句话?,让陈季玉整个人?都一僵,愣愣看着宋晋:“你一直这么说?......真的不是硬撑?”
这样的话?宋晋说?过,不过陈季玉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以为是说?给祁国公一党人?听的。
“办法?”陈季玉呢喃:“能有什么办法?宋简那?个人?,那?个人?简直!”陈季玉似乎寻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可脸上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疯子。”宋晋淡淡接声。
陈季玉点头,就特么是一个疯子!
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疯子,一个有权有势有人?盘踞一方的疯子!南蛮那?样的烟瘴之地?,他都敢进去跟人?谈买卖做生意,还把其中一个蛮人?头领的私生子收为义子,他简直!
“疯子啊.....”宋晋淡淡重?复了一声。
陈季玉狠狠一点头,恨不得把宋简做过的那?些事再说?一遍。可怕的不是他做过的所有可怕的事,可怕的是——
他做过这些事,依然稳稳当着蜀地?宋家的家主!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样的人?早被推翻一百次一千次,他却稳稳当当在那?个位置坐了快二十年?了,无可撼动!
想?到这些,陈季玉背后一寒,看着宋晋:“真的会有办法吗?”面对这样一个——
宋晋慢慢道:“有的。”
“如何?”陈季玉双目灼灼,紧张地?问。
宋晋轻声:“我在陛下面前就说?过的,与他协商,找到解决办法。”
“哈?”
这个?
宋晋确实说?过,只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一个说?法!
陈季玉疑惑至极。
宋晋挑了挑眉,看他:“这是办法。”
*
当天?下午,所有人?就注意到宋晋的青布马车停在了宋简宅子前。
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布马车,甚至没有一点装饰之物;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宅邸,甚至连个牌匾都没有。
宋晋还没有下车,所有人?就已都得了消息。
皇宫中,仁寿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