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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迅速反应过来,他们大声呼喊,试图安抚疯马,寻找机会用绳索或食物引诱其回归。

但这匹马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对任何试图接近它的生物都抱着极大的敌意,撒腿飞奔起来。

安迪瞪大眼睛看着现场,皱起眉头:“诶呀,这怎么搞得——”

刹那间,一声完全不同的嘶鸣从场内的另一侧响起。

一匹流光溢彩的白马冲出马厩,好似一团灼亮的白色闪电,朝棕红色的疯马奔去,四蹄交替腾空,尘土被高高扬起。它速度极快,几乎是爆闪而至,呼吸之间就来到了红马身边。

驾驶这匹白马的人,是一位穿着白色马术服,身姿颀长的男人。白马每一次跳跃,他的身体也随之起伏,完全融在了那团白色之上,仿佛另一颗耀眼的星星。

在如此惊险的境况下,他依然稳稳地抓着缰绳,看起来游刃有余。

那匹红马受人追赶,步伐迈得更大,蹄声却屡屡出错,显然慌乱起来。

休息区的众人无不起身观看,无数视线聚焦在这位骑手身上。

白衣骑手接近它,用了一个让所有人汗毛竖起的姿势——他一只手松开缰绳,半边身子几乎脱离白马,朝红马倾斜而去,只有身体核心和腿部肌肉强到爆炸的人,才敢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

骑手另一手紧拉缰绳,伸出去的那只手如铁钳般按上红马的鬓毛,向下压,试图同时掌握两匹马的奔跑节奏。稍有不慎,就会摔下马去,被乱蹄踩踏。

一秒,两秒,三秒,骑手显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两匹马奔速越来越快,像两条不同颜色但疾迅流动的线。

饶是江希境这种喜欢攀岩跳伞潜水各种运动的人,看见这般场景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他知道,人在危急时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力量和敏锐程度会直线增长,换来短时间的狂热状态。然而这种情形随着时间延长,一旦突破身体承受的极限,脱力的反噬会比爆发更加迅猛地弹回身体,到那个时候,人就跟血条蓝条双双流失干净的角色一样,成为一张极易破碎的白纸。

他有一年去徒手攀岩犹他州的月华拱壁,九百五十英尺,安全绳半道失控,差点给小命玩完,此后记忆犹新。

时间来到惊心动魄的第十秒,一红一白两匹马总算进入同频的奔跑节奏,骑手成功了。

第十五秒,两匹马有了减速的迹象,一同慢了下来。

而后,这两匹跑得撒欢的家伙在白衣骑手的控制下渐渐停下脚步,顿在了跑道上,呼呼喘着粗气。

场内安静了一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工作人员担心这声音会再次惊扰马儿,向人群示意,于是那些喝彩渐渐弱了下去。

白衣骑手索性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带领着两匹马一同慢悠悠地骑回马厩,他身姿飒爽,生来便是王者。

江希境远远地看着骑手的身影,好奇地问道:“那位是谁?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不是。”李安山的视线也落在白衣骑手的身上,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心情似乎格外好。“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江希境把小叶助理给他准备的人物名单在脑海里转了个遍,一时间谁也没对上号。

来到休息区,不少业内叫得上名号的名流都汇集于此,这里刚刚观赏过一场精彩绝伦的意外,人们一时间还在兴致勃勃地回味,聊天的话题少不了刚才那位白衣骑手。

“真是抱歉,刚才让你们看到这么一场意外,是我庄园的工作人员失职了。”

利亚姆上来接待安迪一伙人,他是一位年近四十五的白人男性,留着卷曲的齐肩长发,年轻时也是风情万种的帅哥,经过金钱的保养,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个十岁。他身穿一件非常随性的长摆西衣,戴着标志性的黑色皮革手套。

利亚姆至今未婚,取向不详,不过在前几个月,社交媒体上爆出了他准备结婚的消息。

李安山接过利亚姆的话头,说:“还好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