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黎塞纳每次躁郁期都是一只虫度过,这一回……不会那么孤单了,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有虫母安抚着,他就会很平静地度过躁郁期。
他看了眼怀里的小幼崽,心里软得不行,温声哄道:“那言言和我说定了,这次躁郁期,我们俩待在一起?”
小言谕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啊”了声。
伊黎塞纳有点脸红了,忍不住笑笑,亲了他的额头,一边夸他可爱,一边抱着他往外走,路过植物园,见园子里的花正盛开,伊黎塞纳停下,折下一支白玫瑰,摘掉刺,别在他耳畔。
亲手养大小虫母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在风波过后,还能拥有短暂而平静的时光,伊黎塞纳感到很欣慰。
他们走得慢悠悠的,反正没有什么要紧事,阳光洒在地面的青石砖上,角落里的苔藓也在悄然生长,帝宫的每一块砖墙都经历过翻新,树枝上垂下来许多鲜嫩的叶片。
小言谕揪下来,搁到鼻子边闻了闻,像只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闻着。
是阳光的味道。
小言谕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是蝴蝶喜欢的叶巢那种叶子。
上一次,是戴在头发上的吗?
……
小言谕忘记了。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
伊黎塞纳倒是比他先一步想起来这件事,捡起一些枝叶,变成了花草环,戴在小言谕发间,就像那年在钢琴前,他们也曾玩过这样的游戏。
小言谕很喜欢这枚花环,把它在头顶扶正。
不远处,言谕饲养的白狮嗷呜一声跑过来,身后的雪狼和豹子追赶着路过,一头栽进植物园里,愤怒地打闹着,小言谕好奇地看过去,白狮一头撞在了一只雄虫身上,气得朝他大吼。
帝宫里倒是又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阿加沙朝白狮喂了一块火腿,安抚了白狮,他走到言谕面前。
小言谕不认得他,不过,很友善的朝他笑笑。
阿加沙想起那些经年的情思,笑着摇了摇头,算了。
他半跪着行礼,起身,他凑上去打招呼,“冕下,初次相见,你一定不记得我了,让我来问问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小言谕听不懂,当然就不会拒绝。
阿加沙顺势说:“那我可就耍这一次赖皮,当你答应啦?”
小言谕被他逗得笑起来,“啊嘤”,算作答应。
阿加沙眼眶有些红,不舍地看着他的眉眼,伸出手指,牵牵他的小手,忍住哽咽,释然地笑了笑:“那……来年,一起去我们第二军校参观新生吧,这些年四大军校之间的关系也很融洽,这都是你的功劳。”
阿加沙牵了牵他的脚,笑着说:“大家都很爱戴你呢,小家伙,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小言谕抱着伊黎塞纳的脖子,对他拉自己的脚有点茫然,巴巴地看了眼伊黎塞纳,不过还是很好脾气的让他拉着了。
阿加沙说:“对了,陛下,明天在南部星域有演唱会,三大经济娱乐又捧出来了新虫,邀请您去看呢,我替他们带来了邀请函。”
小言谕把信封抱在怀里,看来看去,收下了。
回到王庭里,言谕在壁炉上看见一个小玩偶,那是曾经图雅送给他的,小言谕抱着玩偶,摸了摸他的头。
总觉得摸摸玩偶时,这世界上还有一只虫会很开心。
夜晚,伊黎塞纳果然陷入躁郁期,他在床头翻找血清抑制剂,好不容易拿出来,却被言谕抓过去,搁到了他碰不到的地方。
其实用触手也能碰到,但是伊黎塞纳还是很配合的假装碰不到,问:“我拿不到了怎么办?”
小言谕对雄虫的躁郁期非常好奇,他低头,拉扯伊黎塞纳的领口,雄虫无奈的笑着,自己解开衣服,温柔的说:“那,你来吃我吧。”
小言谕也不客气,一口就咬了下去。
伊黎塞纳没想到他会咬在那里,顿时耳根通红,本能地把小言谕抱起来,“宝宝,你……不是这里。”
可能是小言谕本能的报复,因为他们俩做的时候,伊黎塞纳总是会去攻击那里,惹得言谕总是缩成一团。
小言谕不会说话,看他哀求的神色,心软了,放过了他,抬起小胳膊搂着伊黎塞纳的脖子,头一埋在他胸膛里,软软的,便睡了过去。
因为有小虫母的信息素安抚,伊黎塞纳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小言谕在伊黎塞纳怀里醒来,爬起来,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头发玩。
伊黎塞纳折腾了一夜,柔软的小虫母拧来拧去,也不轻松,他不得不醒来,看着天真无邪的小言谕,心里的喜欢难以抑制,搂过他亲了一口小脸蛋。
小言谕也很喜欢和他贴贴。
门突然被推开,慕澜如常说:“今天不是要去南部星域游玩吗?你们怎么还没起——”
伊黎塞纳和言谕一起扭头看他。
慕澜:“我去。”
慕澜气的不行,关上门,嘟囔着:“不是,这怎么总是被我撞破别虫的事呢?哥哥就算了,怎么弟弟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