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递来一封密报。
恶夫快速浏览,眉头渐渐皱起:"大王,臣告退。"
出了寝宫,张二河迎上来:"太尉,可是出什麽事了?"
"嘘!"恶夫示意他跟上,走到无人处才道,"刚收到消息,孙妃死前留下的一些物件有古怪。"
"什麽古怪?"
"你看这些......"恶夫从怀中掏出几封信件,"这些字,看着像是普通燕文,可是排列方式很奇怪。黑冰台的人研究了好几天,愣是没看出门道。"
张二河仔细端详:"这好像是......"
"是燕国的密文。"恶夫介面道,"看来这事没那麽简单。让人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麽後手!对了,南城那边可有什麽动静?"
"回太尉,最近确实有些异常。"张二河道,"有几个自称燕国商人的人在那边活动。他们说是来做生意的,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他们的行踪很诡异,时常深夜密会。而且根据黑冰台的消息,这些人好像都有些功夫在身。"
恶夫眼中精光一闪:"有意思。派人盯紧了,一有异动立刻报告。另外......"
他沉吟片刻:"给我查查这些人和当年荆轲有没有关系。能让高渐离甘心赴死的,必定不是普通人物。"
另一边,城南别院。
阿房独自坐在院中抚琴,曲调比往日更加婉转哀怨。琴声中似乎倾诉着无尽的相思,又似乎在为那些已逝的亡魂祈祷。
一曲终了,她轻叹一声:"天气转凉了,难为太尉还记得派人送茶点来。"
"姑娘说哪里话。"丫鬟赶紧端上热茶,"这是太尉特意吩咐的。说是您一个人在这里,总要有人照应着。"
阿房放下琴,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这些天后宫的事,你可听说了?"
"奴婢不敢妄议。"丫鬟赶紧低头。
"无妨。"阿房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倒是可怜了那琴师,为了复仇,竟落得如此下场。"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恶夫带着张二河走了进来。
"太尉怎麽有空来了?"阿房起身相迎。
"路过此地,来看看姑娘。"恶夫笑道,"这些天委屈你了。"
"太尉说的哪里话。"阿房摇头,"倒是大王和王妃那边......"
"都很好。"恶夫道,"王妃的胎已经稳住了,大王也放心不少。不过......眼下这种局势,姑娘还是暂时留在别院为好。等风波过去,自然就......"
"我明白。"阿房轻声道,"我不会给大王添麻烦的。"
恶夫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这位大王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反倒成了最孤寂的一个。
出了别院,张二河问道:"太尉,这样把阿房姑娘关在这里,会不会......"
"她不会有事。"恶夫摇头,"她若是那种人,当年就不会默默离开了。倒是其他人......"
他望向城南方向,目光凝重:"这事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麽简单。继续查,一定要把所有隐患都挖出来!绝不能让他们打大秦储君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