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长孙冲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冲儿,你难道不想做回真正的男人吗?你想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让人指指点点,苟活一辈子吗?
想想当年越王勾践受过的屈辱,你与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长孙无忌循循善诱道。
“好!我听阿耶的!”长孙冲想到别人看自己那嘲讽戏谑的眼神,还有李丽质那冷淡嫌弃的态度,咬牙点头道。
随後,父子俩回了一趟赵国公府,准备了一份厚礼,便直奔梁国公府而去。
…………
一刻钟后,梁国公府,前院大厅。
“长孙兄,贤侄,请用茶!”来者是客,房玄龄拿起茶壶,为父子俩斟上了一杯清茶。
“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玄龄兄,咱们相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长孙无忌喝了一口清茶,胖脸之上满是感慨之色。
“嗯,是二十年了!”房玄龄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大业十三年(617年),李渊在太原起兵,房玄龄亲赴太原求见李世民,得其赏识,成为其帐下一重要谋士,也是在那一年他与长孙无忌相识。
“当年初见玄龄兄的时候,玄龄兄风度翩翩,挥斥方遒,英姿勃发!
如今二十年已过,我已两鬓斑白,逐见老态,可玄龄兄却风采更胜往昔,犹如二八少年,实在是让人艳羡的紧呐!”
长孙无忌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材清瘦的房玄龄,抚着胡须,开口说道。
呃……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房玄龄看了一眼自己两鬓早已白如霜雪的白发,脸皮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房遗直和长孙冲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尴尬。
“长孙兄,你此来是……”房玄龄见一向与自己不对付的长孙无忌竟然睁眼说瞎话,拍自己的马屁,心头不由一凛,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瞒玄龄兄,此次某前来是找你家二郎有事相求!不知可否将你家二郎请出来一叙?”长孙无忌言辞恳切。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事相求於对方,这姿态必须得放低。
长孙无忌混迹官场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对人低声下气。
要不是长孙冲是他从小培养且最看重的嫡长子,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来这里。
“长孙兄,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二郎他刚才出去了,并不在府上!”房玄龄摇头道。
“那二郎出门可有说什麽时候回来?”长孙无忌急声问道。
对於房玄龄所说的话,他丝毫没有怀疑,毕竟房玄龄是正统的读书人,乃真诚君子,根本就不会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
“二郎走的时候,行色匆匆,并未说什麽时候回来!”房玄龄回道。
“那二郎可有说去什麽地方?”长孙无忌不死心的追问道。
“二郎好像是去了高阳公主府……”房玄龄神情有些古怪。
高阳公主府?
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父子俩闻言,也不由一愣。
这什麽情况?房俊和高阳不是早就闹翻了吗?怎麽又搅和在一起了?!
…………
而与此同时,高阳公主府。
“我家殿下身体不适,小侯爷请回吧!”冬儿朝站在府门口的房俊道了个万福,秀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我看你家殿下不是身体不适,是心中有鬼吧?”房俊似笑非笑道。
“小侯爷,我家殿下真的是身体不适,还望小侯爷见谅!”冬儿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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