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顾大人先笑了两,而给福宝『揉』脑门,说:“你一个小屁孩,我还想你能装几日大人,这才久就破功啦?”
黎照曦:……
闹成了小屁孩。
顾大人给好好收拾了顿,还带着黎照曦出去逛街买糖吃。这才让黎照曦好了痛快了,不跟他爹计较啦。
学校放了寒假。
黎照曦自那次就恢复前了,是小伙伴蹴鞠踢球骑马遛狗还去福利院小弟弟看小妹妹,反是乐呵的不成,还去黄家吃了一顿烧烤——他们几个孩子自己弄的。
这才对嘛。顾兆点点头,回头跟周周邀功,“瞧见了?又闹腾活泼起来,前段日子我都觉得他包容忍让我的,我俩身份像是倒了过来,他是爹,我是儿子……”
黎周周笑的不成。
顾兆就去亲亲老婆嘴角。
“大白天的,别闹。”黎周周嘴上说着,可身体老没动,任由相公亲亲。顾兆便加深了吻,而歇了,成了经人,不忙活周周干事了。
黎周周给霖哥儿安排布置产房。
“上次小桃闺女过满月,我心里装着事也没热闹起来留,今年就都乐呵一下,给孩子们礼备的丰厚一些。”
“还有霖哥儿嫁过来说回娘家,一直耽误到现在也没回去,先是小孟打仗,来霖哥儿有了身子,一拖又拖,等霖哥儿生了,还要坐月子,起码半年也不能回李家,孩子还小,霖哥儿肯定不放心。”
“我给李家写一封信,郑重些,说明原委,再备一些厚礼。”
顾兆点头,是该的。
外头纷纷扰扰如何,其如今通信慢不发达,门一,家里有存粮,日子该如何还是如何,起码昭州城的百姓们已经热热闹闹备起了年货。
上头的夺权挣位,权贵们的纸醉金『迷』,都百姓们无。
黎府也是,顾兆回到家中,周周一起处理这些人情往来,虽是琐碎,却有平静宁和不可得的幸福。
说来赶巧。
孟见云回来那日,巧赶上了霖哥儿发动。也不知道是霖哥儿见了孟见云回来,惊动了,孩子要下来,还是本来如此。
院子产房提前找人烘的干燥,床铺被褥都是新的,放着火盆不断,等霖哥儿生产时,里头干燥温暖,热水供着不停,稳婆小田都在。
王坚也在,紧张又镇定守在霖哥儿身边。
黎周周顾兆在院子等着,孟见云一身寒气腰上还别着刀要冲产房,被顾兆给拦住了,骂:“你这一副模冲进去是想吓着霖哥儿了。”
“刀摘了,去去寒。”黎周周说。
小孟也是紧着霖哥儿的。
孟见云人都傻了懵了,见老板话,忙摘了佩刀,脱了外衣——他外衣都是灰尘还有寒气,顾兆没眼看了,却也知道小孟这是习惯了。
在战场上哪里能讲究起来。
便带小孟去隔壁房,让下人拿了外衣。
孟见云穿衣都是抖,脸也发白,他见产房李霖呻-『吟』,一定是很痛的,便衣服没扣,匆匆过去。
“慢些,别惊着里了。”黎周周开了门,让小孟先进,他合了门,也去看看霖哥儿如何。
孟见云是脚僵硬的进了产房。
霖哥儿这一胎生的有些久,久到门外顾兆黎大都有些担忧,没让福宝过来,怕吓着孩子了。谁知道时久了,黎照曦自己『摸』过来,看着紧紧着的房门也不敢说话问。
他知道大嫂要生孩子。
可生孩子这么难吗。
一直到日落,小田进去了许久,动了针,终孩子啼哭响起来了,门外顾兆黎大黎照曦三人皆是送了半口气——
还不知道霖哥儿如何。
“大嫂呢?大嫂如何了?”黎照曦问。
顾兆也不知道。
好在门开了,黎周周先出来,说:“霖哥儿也平安,只是有些虚脱,得补补。”
“补补好,人没事就好。”黎大也松快了。
顾兆说:“生完了也别掉轻心,小田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咱家看着些,别有个万一闪失的。”
“好。”
也幸亏顾兆这么一说,到了半夜,霖哥儿有些不对,幸好小田守着不远处,用针封了『穴』位止了血,早早熬好的『药』灌了下去。
一屋子人吓得一身冷汗。
就说如今。
等稳婆把霖哥儿收拾利索,里头的水啊什么的处理干净了,还烧了一碗参汤喂着霖哥儿喝些。
黎大顾兆都是男子就没进去,黎照曦年纪小也没去。黎大都回自己院子了,才惊觉,霖哥儿生了,男孩女孩哥儿还不晓得呢。
不过明日再问也一。
顾兆是快睡了,才想起来,一问周周。
“我没说吗?”黎周周也想起来了,笑说:“生了个男孩。”
“挺好的,皮些。”
天顺四年。
黎府得了小孙儿,十看重,传出话去,等孩子百日宴再办,现如今天寒,人了怕闹腾,等孩子长长再说。
众人便知道顾大人黎老板看重这位小孙儿——尽管是义子生的。
先把话传出来,怕不办满月酒了,外头人说不好看轻孩子。
怎么说也是顾大人黎老板第一位孙儿,俩人当爷爷了。顾兆到此称呼就恍恍惚惚,虽然陈家孩子也这么叫,但他和陈翁年岁差着久,都是玩闹的,他还年轻。
如今小孟和霖哥儿这孩子,他可不是儿八经的爷爷了么。
顾大人:“我也算是个美爷爷吧?”
“是,相公是美爷爷。”黎周周安抚相公,又加了句:“还年轻。”
“什么还,就是年轻。”
“是是。”
顾大人无理取闹了一通,得了黎老板好好哄,这才作罢。小孟留在霖哥儿身边过完了这个年,王坚也没往跟前凑,看到霖哥儿平安生子就回自己府里了。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前昭州商回来的。
王坚带了不少信还有消息回来。
赵家到底是没斩——天顺帝闻辅政王带兵直驱京都,吓得想连夜收拾包袱往中原避难,来被稳住了,思和辅政王好好谈,和平的谈,那自然不能动赵家人了。
天顺帝对外都说了,一切是误会,有人陷害赵家。
可惜不知怎么回事,赵家满门在狱中中毒暴毙。
辅政王是长驱直入打到了京城,可惜还是没攻进来,扑了个空,天顺帝带人逃了去行宫避难,重要的是带走了端太妃还有辅政王的妻儿……
赵家人都死绝了,天顺帝原本就起了跑路心思,此时立即坐。
只是也聪明了回,说了辅政王若是回来,尽管大开城门,宫门也大开,这是在外御敌的功臣,自是要迎接,二哥哪能做造反的事,这天下人不耻。
重点提了端太妃还有辅政王妃孩子等等。
辅政王宛如打在棉花上,一些老臣顽固的更是挡在二皇子跟前,思名不言不顺,如今二皇子这般举动,无异于『乱』臣贼子……
即便是二皇子想登基入宝座,可那些守旧臣撞死大殿也不改口,更别提还有请了先帝牌位出来的——
口诛笔伐,天下之大不韪。
加上茴国攻势,辅政王怕丰州失守,之下,又带兵回去了,只是彻底与天顺帝割裂了,霸占了整个西北,自称并肩王。
不要天顺帝给的称呼了。
时下还是尊崇‘统’二字,需要名言顺,不然会被史官记录下来骂千年的。
之是说的,说二皇子当时杀了一批臣,还是请出了先帝牌位才镇住了二皇子——请牌位的是辞官的林太傅。
如今年迈走的颤颤巍巍的却掷有,句句说的二皇子不敢造次。
如今大历政权成了两份,一份尊天顺帝统,一份就是西北并肩王二皇子,而戎州这片还归着天顺帝管辖,只是当官的浮躁起来,不在百姓『性』命,往自己兜里刮的。
这局势与原先的轨迹又重合了些,但又有不。
天顺帝跪的快,跑的也快,原先五皇子当天顺帝,可是和二皇子死磕了年,内忧外患打了又打,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年四月,天顺帝带宫嫔妃重新回到了京中,时将安稳没外敌的驻守军调了些回京,就守在西北通京里的所到重要卡。
六月,容烨杀了南夷的王。
消息传回京中,一时哗然。
天顺帝闻消息,才记起来,这个杂弟弟没死,递了消息但是他忘了,随丢在一旁没管,如今想起来了——
“倒是狗咬狗一嘴『毛』,这杂就是心狠,连他的舅舅也杀了。”
诚亲王在旁徐徐道:“圣上,十四是杂,不过如今看用兵倒是神了些,不知道老二碰一碰,谁赢谁输?”
天顺帝一顿时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
因为过去对十四的印象,谁也没把这个杂弟弟放在眼里。诚亲王这般提议只是为了出私愤,借杂对付老二,时让大历更『乱』。
“那就让十四接戎州那边大军。”
天顺帝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