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熠随从小就很听闻妈妈的话,圣旨一样,指东不往西,要知道当时的绍熠随正是最混的时候,看谁都不爽,谁都管不了,金尊玉贵又难驯的绍家大少爷,偏偏在闻妈妈面前又听话又有礼,把闻妈妈哄得一愣一愣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闻繁总能轻轻松松被他从家里拐走。
后来闻繁也一针见血的说过,说绍熠随就是故意在闻妈妈面前卖乖,好顺理成章的把他带去绍家。
绍熠随半点没否认。
以前就卖乖,现在和闻繁结婚在一起就更不用说了,听闻繁这么说,揽住他低笑道:“闻姨说我不靠谱?”
闻繁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妈妈还说下次回家里这事要好好谈谈。”
绍熠随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掐了掐:“是吗?什么事闻姨还要让你教训我?”
闻繁眨了下眼,忍着笑意慢吞吞的回。
“就是……你答应我了,然后又回来这么晚,不守信用。”
绍熠随伸出胳膊把他抱到腿上,大手落在他挺翘饱满的臀部上,一下一下轻拍着。
“这样啊……那闻姨说的确实对,是我不守信用,让我的繁繁等了这么久,是该教训。”
片刻后,男人轻拍着的手突然停住,低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教训我?说说看,我不会反抗。”
闻繁本来是逗人的,结果反而自己脸红了。
偏偏起了话头,绍熠随还不肯放过他,轻轻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处。
“繁繁,试试?”
闻繁手指忍不住蜷了下,男人健壮的肌肉也跟着紧绷。
安静了一会后,闻繁实在憋不住了,突然闷笑起来:“我哄你的,妈妈说让我们过段时间忙完了回家吃顿饭。”
“然后前几l天妈妈因为爸爸去西城开一个会议没能和她去旅游,这两天正生闷气,不和爸爸说话,说爸爸不守信用,我劝了几l句也不知道妈妈听没听进去,过几l天回去你再劝劝?”
绍熠随把这件事在心里过了一圈,然后“嗯”了声应下,闻繁以为扯开了话题万事大吉,想着绍熠随大概还没吃晚饭,正打算下床去厨房,嘴里的话还说着:“我去给你热一下粥,你喝点再睡……”
结果说了半截,人就被绍熠随又抓了回来。
“闻姨因为闻叔不守信用生气,我不守信用你不生气吗?”
闻繁下意识回道:“秦秘书已经告诉过我了……”
绍熠随从背后搂着他,偏着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那你想不想我?本来说十二点前能回来的,结果到现在才结束……睡着前,有没有在想我?”
闻繁侧脸和耳朵边都是男人温热的气息,过电一般。
他诚实道:“有的。”
男人刨根问底:“都想我什么了?”
闻繁被他问的发笑,不过还是耐着心答道:“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在想你累不累,想你饿不饿,想你
这样连轴转还要多少天。”
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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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深沉,闻繁愣了片刻,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
“没有吗?或者说,没有过吗?”
闻繁反应过来了,也确实愣住了。
这……这让人怎么回答……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绍熠随问的是他有没有想着他……
闻繁脸色爆红,说话都有些结巴:“晚上……没……没有。”
绍熠随对青年的反应很满意,搂着人很亲昵的蹭了蹭:“那意思就是以前有过吗?是前段时间?还是很多年前?”
闻繁不吭声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出来,再过二十年都不可能。
但他不好意思,绍熠随却很好意思。
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有过……很多次很多次……”闻繁也不知道是被他呼出的气息刺激的,还是被话里赤.裸直白的暧昧刺激的,身体抖了几l下。
“繁繁,那件衬衫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闻繁感觉自己脑子懵懵的,囫囵吞的回答:“嗯……在……”
绍熠随只确认了一句,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拉着他的手轻轻叫了一声:“繁繁。”
“嗯?”
绍熠随:“我没见过。”
闻繁脸上还冒着热气,呆呆的:“什么没见过?衬衫吗?”
绍熠随抱着他栽倒在床上,两人反转,闻繁趴在了他胸口处。
“你想着我的样子……我没见过。”绍熠随轻轻抬了下头,打算在他唇上吻一下,男人凑近,闻繁的睫毛跟着颤动。
可吻并没有落上来,绍熠随在触到前一秒又往下移了移,碰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最后叼住了他睡衣顶端的一颗扣子。
很轻的很巧妙的解开了。
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闻繁嗓音低低的,有些无措:“什么呀……”
绍熠随没再继续解他的睡衣扣子,大手一只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拉着他放到了自己的领带上。
“我用过你的衣服,今天我的领带送给你,好不好?”
闻繁眼尾滚烫,几l乎要掉出眼泪来。
他叫道:“绍熠随。”
绍熠随摩挲着他的手背,哄道:“解开它。”
闻繁手发着颤,慢慢在温莎结的附近拧了一下。
他觉得,哪里是他给绍熠随教训,分明是绍熠随教训他。
闻繁羞的哭了半夜,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肿肿的,很恰好的,他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绍熠随还从身后抱着他腻歪,闻妈妈的通话就来了。
闻繁忙抵住绍熠随的脸去拿手机。
他接通的那一瞬间,绍熠随也刚披上了一件衣服起了身,他昨
() 晚回来前就让秦秘书把今天上午能推掉的工作都推了,
所以时间还算充裕。
他套上了一条很休闲的长裤,
上身披着一件衬衫,很随意的扣了起来。
他端了杯温水回来后,看到青年正很乖很温柔的和电话另一头的女人聊着天。
闻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还没起床呢吧,昨天熠随几l点回的家?”
现在都快九点了,闻繁还穿着滚得有些皱的睡衣,发丝凌乱。
他脸红道:“嗯,还没起床……”
绍熠随把水递给闻繁,搂住他接过手机:“闻姨。”
闻妈妈很眼尖的瞧见了男人颈间几l片红痕,轻轻挑了下眉,还没说话,就听到那头男人低沉的嗓音向她解释:“我最近都在忙年终的工作,总是很晚才能到家,没能好好陪繁繁,是我的错。”
“不过您别担心,很快就能忙完,到时候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繁繁。”
闻妈妈看着自家儿子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肿肿的,心里很了然的说道:“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过你也是,别一心扑在工作上,多注意一下身体。”
绍熠随“嗯”了声:“我知道,闻姨,您放心吧。”
闻妈妈:“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过两天你们忙完了就回家来,住几l天,或者吃顿饭也好……没吃早饭呢吧?你们赶紧起床吧。”
闻繁嗓音温温低低的:“好,知道了妈妈。”
闻妈妈也没多说就挂了,再次安静下来后,闻繁和绍熠随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开始笑。
绍熠随看着青年在长辈面前乖巧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低下头吻他,闻繁一下躲开,抬手打他。
“你别亲了,妈妈让起床呢。”
绍熠随:“闻姨说的是反话,让我再陪陪你。”
闻繁:“瞎说八道。”然后从他怀里挣着溜了。
绍熠随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精力,说是工作连轴转回家很晚,实际上每天晚上例行的亲亲抱抱欺负人一次都不少。
工作忙的是绍熠随,累的是闻繁。
所幸很快就到了年终放假的时候,绍熠随要早一些,秦秘书还在忙上忙下,像个陀螺。
几l次见了闻繁都只是急匆匆的打个招呼,闻繁刚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秦秘书就只剩一个光荣的背影了。
所幸新年将至,再忙也就这几l天了。
回闻家吃饭的前两天,闻繁从绍熠随书房里翻出了闻爸爸派人送来的对联,大大小小好多副,字迹磅礴大气龙飞凤舞,用礼盒装得整整齐齐。
其中一副最大的上次秦秘书来的时候就拿走了,届时会有人贴在绍氏大楼门前。
闻繁整理了一下,数清楚以后交给了刘姨,家里的刘姨负责吩咐人去贴,琴行那边的闻繁直接把绍熠随拉走当苦力了。
清晨的市中心街道许多商铺还没开门,慢吞吞的弥漫着冬日的冷气,奢华高贵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了下来。
闻繁刚想打开车门下去,就又被男人伸手严严实实把车门关上,冷气骤然被阻断,然后男人拿出一套乳白色的围巾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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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繁见男人低垂着眼眸很认真的给他围巾打结,俯下身从他身前探过去,把那条灰黑色的围巾也拿在手里。
“你也围上,我怕冷,你是铁打的吗?”
绍熠随没拒绝,微微低了低身体,方便闻繁给他戴围巾。
青年刚才戴上了那顶乳白色的粗毛线针织帽,柔软的墨色头发被压在帽檐下,乖巧的静止在眉毛上方一点。
“再低一下头。”
青年说话永远轻声细语,在这种凛冽的冬日里,唇间喷洒着融融的热气,他面庞白净漂亮,眼睛清亮墨黑,一眼便能吸引了人所有的注意。
绍熠随视线望着他,在他绯色饱满的漂亮唇瓣上凝着,大概因为围巾太大,时不时会把小半张脸都隐进去,然后青年觉出不方便,便伸出手去压一下边缘。
于是绍熠随的视线又会被他纤细莹白的手指吸引走,青年指尖是尖细的,泛着红润缱绻的粉色,指甲总被他修剪的很整齐,漂亮又干净。
“好了。”
闻繁给绍熠随的围巾也打了下结,拍了拍后轻笑道:“绍总,这下不冷了吧。”
绍熠随:“嗯,不冷了。”然后压下身体很快的在青年唇上吻了一口。
司机老陈从副驾上拿下放对联的礼盒还有贴对联的胶水刷子工具,闻繁见了,嗓音很轻柔的指了一个地方,老陈把东西放过去便很自觉的又回了车里。
闻繁往后捎了一步,仰头看着琴行的门。
“还怪高的。”
绍熠随上前用指纹解开了琴行的电子锁,然后咔哒几l声开了门。
闻繁跟过去,看到男人径直走向了琴行放杂物的库房,没一会就单手拎了一架梯子出来。
那架梯子是闻繁前段时间刚让人放进库房里的,当时是为了修二楼坏掉的吊顶灯,请来的师傅全副武装的扛了半路,还是边扛边歇,现在绍熠随不费吹灰之力就提了起来。
男人提着梯子边缘的右手青筋暴起,闻繁丝毫不怀疑绍熠随能单手把他也扛起来。
不过好像……确实能扛他。
他记得大学时期绍熠随很热衷于健身,当时卧推能推上两百斤,快等于两个他了。
怪不得每次在窗边抱着他两个小时都不累的。
闻繁脸色微红,连忙去拿其他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