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背后,真正的赢家,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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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军对幕府发起了冲锋。
千手百眼神像上的【神之眼】,一个个重新点亮。
一心净土内,千万个【愿望】汇集在一处,化作力量涌入旅行者体内。
——挥剑,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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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雷鸣(),如电闪?[()]?『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如泡影破灭,如美梦惊醒,【永恒】就此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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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之野。
站满狐狸雕像的破败神社前,你放下一枝新绽的樱花,转头看向倚靠着朱色栏杆的绫人。
和平时绳趋尺步的样子不同,此刻的社奉行笔头脸上带着悠闲的笑意,白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半敞,露出印刻着藤花的脖颈。
看到你走来的身影,他未着手套的手掌自然地接过你的手,送到唇边,淡色的薄唇轻巧地吻上那艳红的指尖,虔诚又温存地开口道:“——不负祭主大人厚望,这场赌局,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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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花,水中月。
不可目视,不可触碰。
而现在,那弯高高在上的月亮终于落入神里家的水囿之中。
“——您是我的了,祭主大人。”
将白发金瞳的神官压在地面,双手禁锢在头顶,首次居高临下地、完全地将他掌控在手中,绫人俯身吻向狐狸最脆弱的咽喉,如叹息般开口:“...不要怕,我是绝对不会留您一人,孤单在这世上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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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摇晃、空气在变热。
喘息与亲吻间,好像有许多人影在眼前闪过。
笹百合、御舆千代、真,还有五百藏和影——他们有的死去了,有的像是死去一般活着——总归只有你一个。
孤独、寂寞、无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姐姐说,偶尔【任性】一下也可以,所以——
——伸手向上紧紧环住绫人的肩背,你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微笑着回答:“...我是你的了,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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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神明的理由是什么?
绫人想要保护家人,神子想要拯救影,而你想要一个人。
你想要一个人,一个将你驯服,从此对你的一切负责到底的人;一个可以结束所有痛苦,让你不再寂寞的人;一个在离开时不是将你留下,而是拉着你的手,带你一起踏入【终末之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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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神岛某处的樱树下。
被旅行者劝说,终于走出【一心净土】的影,亲自为八重神子倒了杯清酒,放在多年未见的老友手中。
“——这些年,给你和祭主添麻烦了。”
坐在当年曾与几l位友人聚会的樱树下,影终于放下了对回忆的执着,带着清浅的笑意举起白瓷的酒杯,感叹道:“天气难得疏朗,可惜祭主今天不能同来,不然倒是可以将上次未尽的歌牌分出高下。”
“天呢,这世上不会有人想要继续五百年前的牌局吧?”听到影的话,名义上算是神明眷属的粉毛狐狸,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可惜你要失望了,神里家那小子现在正春风得意,可不会这么轻易把祭主大人还回来。”
“神里,是说绫人么?”听到神子的话,影终于回忆起锁国令废除后面见三奉行
() 的场景,恍然大悟地问道,“所以祭主现在是和绫人在一起么?”
“呵呵,【在一起】?”翘着尾指捂着嘴,神子笑着重复影的话,“...嗯,也行吧,对于你来说,这样的词确实比较好理解。”
“——太好了。”
没有听出神子话中的深意,影单纯地发出祝福的喟叹,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意地问道:“对了,说起来,祭主是什么时候添了怕脏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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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花瓣被风吹落,掉落到了酒杯中。
完全没有注意到神子的安静,影自顾自地问道:“明明从前经常和千代她们在野外比武,打仗的时候也常常浑身是血,怎么这次在天守阁觐见反而这么挑剔?”
回想起绫人站在祭主身边,替他擦拭手指的样子,影头疼地按着额角:“对了,我记得以前他还常常带你去花间坂的摊铺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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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该说土妹子也有敏锐的时候么?”
捂着嘴轻轻叹了一句,在影说出更多的话前,神子端着酒杯,堵住了自家神明的嘴。
对上影不解的眼,深感自己肩负重任的宫司小姐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那么,为了我们稻妻神明大人的安全,下面的话请务必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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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飘落的樱树下,白花遍地的森林里。
神子抬起手指看向面带不解的影,祭主背对绫人对着欲言又止的派蒙。
狐耳抖动,狐尾摇摆,粉色和金色的眼泛出野兽般的光。
“——嘘,不要泄露狐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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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生存指南之一,别惹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