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昉眸光闪了闪,轻道:“成交。”
“我手里的消息是,我知道五楼之上,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
沈时安站在办公室门前,他
刚作势要敲门,门里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将包裹好的人头放在了豪华整洁的办公桌上,浓浊的血很快就爬满了桌子,粘湿了桌上的摆设。
沈时安忍不住翘起唇角。屋子里一尘不染,所有物件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屋子的主人不是个洁癖,就是个强迫症。
而他,很乐意帮屋子的主人改掉这点“小毛病”。
果不其然,男人皱起眉,身子微微后仰,拉开了和包裹之间的距离。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至于你的目的——”沈时安耸了耸肩,“我很抱歉,我没有帮别人求死的爱好。”
“所以你就抛弃了原则,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工作人员?”男人挑眉,“看来我不得不为他多申请一些抚恤金了。”
“是该多申请一些,打到我的账上。”沈时安抽开椅子坐下,拽过男人指尖的笔,欻欻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叠好塞进男人手心,“这是我的银行账户。”
男人用食指和中指衔过纸片看了两眼,而后小心叠好,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他彬彬有礼的回答:“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现在可以开始讨论我的收购案了吧。”
男人后仰,食指轻点着座椅的把手:“红山动物园并不便宜。”
沈时安轻笑着附和:“我想也是如此,一个没有客人,几乎快要倒闭的动物园,确实有很高的商业价值。”
男人怔了怔好似有些意外,但这也只是一瞬,惊讶的表情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你似乎在生气,攻击性格外的强,情绪化可不利于谈判。”
沈时安微微挑起眉:“听你的语气好像曾经见过我,对我的攻击性了如指掌。怎么,我们很熟吗?”
男人手指悬停:“你见过融昉了。”
肯定的语气。
“你猜错了。”
试探到此为止,沈时安累了。
“既然这样,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顾守心,你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在名字被沈时安脱口而出的时候,身体微妙的僵直,也仅仅是一瞬。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我需要向你报备行踪的地步吧?”园长,或者说顾守心嘲讽道,“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或许我也会坦诚相告。”
识破园长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沈时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在他之前的人生里,做出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人生选择,这些选择多半都是由绝对的理性主导的,这也符合沈时安的实验科学理论。
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何谓“怒不自抑”。
沈时安也不知道怒到了极点的人,从外表看上去该是什么样的,现在的他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显得更加平静了,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他扯了扯唇,无声地笑,而后徐徐道:“直觉。”
“顾守心,时至今日,你还觉得你是高高在上的神
,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羁绊吗?()”
顾守心怔住了,他反复拒绝着沈时安这番话背后的意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被隐隐绰绰的一张薄纸给死死遮挡住了。
他看到对面的青年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也一并垂了下来。这是个拒绝的动作,拒绝任何的眼神交流,将自己的心绪通通藏了起来。
但很可惜,你的演技还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从小世界的相遇开始,即使你都是演戏,也留下了独属于你的痕迹。这些痕迹让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_[(()”
隔着宽大的桌子,整个办公室里沉默的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
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听上去怎么这么像表白?”
沈时安心头无名火起,但回想了一下,那番话确实像是表明心迹。
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真正让他着恼的是,那番话是他的真心话。
原来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对顾守心有了这么深的了解,甚至对他的动作、小习惯都一清二楚。
“更重要的我没说。”沈时安语气硬邦邦道,“龟龟说你身上的气息让他十分想亲近。除了顾守心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身上的气息有这效果。”
“哦。原来如此。”
顾守心点了点头,明明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却让沈时安的脸莫名红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顾守心回答。
沈时安:……
“这不是重点,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花匠、导师,这些人出现在我过去生活里的人,和你都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是你假扮的他们?”
这个发现几乎颠覆了沈时安过往的一切,他身体前倾,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对答案的渴求。
“这个副本似乎过大的激发了你的联想能力。”
顾守心眸光微闪,将身体拉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认可你的谈判条件,动物园半个小时后就会正式转让给你。我即将下达我作为园长的最后一个命令。”
沈时安眉心跳了跳,不详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他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顾守心摁下快捷键拨通了电话。
“释放动物园里的所有动物。”
挂了电话,顾守心对着伸出手掌:“恭喜你,通关了。”
“你——”
沈时安伸出手去,指尖从顾守心的手腕处滑过蓦地一空,眼前天旋地转,已经被传送出了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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