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微微叹了口气,问小孙:“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虹姐让你给她回个电话。喏,哥,用我手机。”
小孙把手机递给江南岸。
江南岸点点头,拿过手机,熟练地拨通了齐虹的电话。
齐虹那边几乎是秒接,电话一通,江南岸就听见她尖细的嗓音在那头拉得老长:
“江宝——训练营的日子还好吗?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不开心?要不要我带好吃的去看你?”
真是远的香近的臭,平时待一起的时候齐虹天天大呼小叫说这个骂那个,现在分开这么一段时间,她居然连“江宝”都叫上了。
江南岸轻轻弯了下唇角,但很快就垂垂眼,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齐虹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情绪不高。
“没。”江南岸有点累,他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子,垂手无意识地抠了抠地面瓷砖冰凉的缝隙:
“就是觉得……你真的不该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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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积分赛后,四队以四场连败变成了五支战队内积分最低也公认实力最弱的队伍,再一周训练过去,第二轮积分赛开始,四队的四连败变成了八连败,上一轮他们对上五队还能拿到优势,但这次他们连着打了四场被碾压局,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常规积分赛第三周的周一,下午依旧是分队训练,四队训练室内的大屏还挂着五支战队的实时排名。
两轮积分赛过去,Fire和放放依旧稳坐倒一倒二标红区。
江南岸到训练室的时候,房间里还没人,他走到角落里站在显示屏前看了一会儿排名,片刻后,有其他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他身边才站定。
来人身上有丝玫瑰夹杂浅淡烟草香的味道,江南岸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但他没去理会。
“咳——”
言戒站在旁边瞥了江南岸一眼,又挪开视线,故意轻咳一声。
从他俩上上周末疑似吵架之后,就疑似冷战到了今天,至于为什么是“疑似”……因为言戒真的没搞懂江南岸到底是不是生气是不是不愿意跟他说话,毕竟他跟这人在训练时间交流一切如常,但只要训练时间结束,这心高气傲的小明星就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一周过去,言戒的心态已经从“是他先莫名其妙生气所以他不主动道歉我不会主动跟他说话”到“算了小孩一个不跟他计较看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只要看我一眼我就从台阶上麻溜跳下去”了。但江南岸压根不理会他,即便言戒已经在旁边咳成了肺痨鬼,江南岸也没有一点表示,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就走了。
嘿???
言戒瞪大眼睛看着江南岸绝情的背影,气到磨牙,转身大步走到自己的教练椅前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四队队员们很快到齐,五个人坐在电脑前打了一下午五排训练赛,言戒就坐在边上看上帝视角。一开始他还轻松得能晃晃椅子,越往后身子坐得越正,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放放你别吃我兵!靠……”Fire烦躁地“啧”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
“中单Miss,下路小心。”莫妮卡照常报点。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中单就从天而降抓到了闷头清线的Fire,旁边埋伏的江南岸被迫提前暴露接团,但因为时机太过被动,最终与AD辅助一起倒在下路。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江南岸叹了口气,松开鼠标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边道:
“为什么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