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松了口气,又主动扛了两箱东西:“没事没事,剩下的我拿!本来也是过年要给你们的,还有好几箱是你姐去买的呢!”
两人一前一后往小区里走。查槐心里装着事,压得他胸闷心慌,不由得越走越快,把陈久落在身后。
陈久为了彰显诚意,抱了最大的两个箱子跟在后面,被查槐的速度累得直喘气,想搭话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他盯着查槐的背影走了小半截路,灵光一现:“弟妹是不是也在家?”
这句弟妹让查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知道陈久的意思,但……还从没有人这么称呼过阮文谊,包括在事务所,同事们也习惯叫他“阮老师”而非“嫂子”。
好怪,但这么称呼总有种距离进一步拉近的感觉,查槐似乎也没多想否认或纠正。
“嗯,在家。”
“难怪……我就看你这衣服不太合身嘛。”陈久干巴巴笑了几声,“最近也没听你姐说过近况,你们都还好吧?”
秦伯和宋婶的事情,查槐怕查柳担心,只对她简单提了两句,具体的弯弯绕绕一个字都没多讲。
查柳从小抓他撒谎就一抓一个准,小到偷吃糖,大到考试成绩作假,样样都能稳稳拿捏,也不知她这次究竟有没有看穿他的掩饰。
查槐短暂地恍惚以后,回答道:“挺好。你们呢?究竟为什么和我姐吵架?”
陈久刚开了个头的话立刻被截断了,他打着哈哈:“回家说,回家说。”
阮文谊早在查槐出门后就找出三个杯子洗净,泡上热茶。陈久跟着阮文谊进门后,他立刻把一个茶杯递过去:“外面冷,喝点热茶暖一暖吧。”
“哎,好,”陈久喘着气,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谢谢了啊,弟妹可真体贴!”
厨房的阮文谊手一抖,把给查槐那杯茶泼出去一半。他一边找抹布擦桌子,一边往查槐那里瞧,见查槐目光飘飘忽忽,就是不往他这里看。
阮文谊:……行吧,反正他们有的是机会慢慢说。
陈久和查槐面对面坐着客厅,迎着查槐的目光,支吾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最后转移话题道:“查槐,你要不要先给你姐打个电话?”
不用他说,查槐已经在打了。
与刚才的无人接听不同,这次一打过去,他就收到了已关机的提示。
查槐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打向陈久:“你和我姐说过要来找我吗?”
“没、没有啊,”陈久也察觉到异常,“她也不接你电话?”
查槐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她关机了。”
阮文谊把重新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