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又平淡的日常生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查槐总是睡不好,睡梦中总是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最瘆人的是,有时候,那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像阮文谊。
他甚至有一天晚上专门没睡觉,一直悄悄盯着阮文谊看,把半夜醒来的阮文谊吓了一跳,知道原因以后又笑他傻。
傻不傻另说,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实在是很熬人啊!
查槐在心里哀嚎,决定再这样持续下去,就要去心理科挂个号。
但在他去心理科挂号前,他先收到了查长青的消息,让他晚上回家一趟。
查槐本以为又是父母无聊,喊他去解闷,没想到去了以后却发现情况不太一样。
客厅只开了一束温暖的黄色台灯,查长青和宋琬依偎在中间的沙发上,侧面的沙发坐着两个人背对着他,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四个人一起扭头。
居然是高中时的保安,秦伯与宋婶。
“我正和宋姐聊天呢,也是真巧,我们两个还是一个姓,上辈子估计是姐妹,才会这么有缘分。你就来了,”宋琬起身拉过他的手,“手已经这么凉了啊……”
明明只在接送阮文谊时见过面,但秦伯与宋婶目光投来的时候,查槐却觉得一股心酸感从身体最深处升起,让他有些难受。
他压着那股难受,礼貌地打招呼:“秦伯好,宋婶好。”
秦伯看着他,眼中有沉重而复杂的情绪,查槐看不懂,却仍感觉心上沉甸甸的。
“爸,妈,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客厅里四个人安静地望着他。
当查槐都要受不了再次开口的时候,查长青终于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你了,想与你聊聊天。”
“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还没抽条呢,”宋琬握着他的手,“那时候我和你爸还担心你以后是个矮冬瓜,找老婆都没人要,没想到能长这么高。”
查长青打趣道:“也没担心错,老婆没找到,找个老公也不错。”
四个人都笑起来,查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你爸妈开你玩笑呢,”宋婶擦擦眼睛,不知是不是笑出来的眼泪,“小查,秦伯和宋婶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你一句谢谢。”
秦伯对查长青说:“其实他第一次进学校,其他人觉得是刺头,可我就觉得是个好苗子——这孩子眼睛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好像没什么能把他打垮一样,这样的孩子,我喜欢!事实也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他对查槐道:“我一辈子都糊涂,要不也不会被人骗的团团转。可就帮了你这一件事,我做的实在是太成功了,就算到地狱去见阎王爷,秦伯我都能挺直腰杆——我可是带了一个很好的孩子出来!”
宋婶拉拉他:“人家亲爹妈还在这呢!”
秦伯有些尴尬的抹抹脸,查长青和宋琬却并不介意。
他们说的话,查槐听不懂,他不明白什么叫“带”他出来,什么叫“觉得是刺头”,可他的眼睛却疯狂的泛酸,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他安静地掉眼泪,四个长辈也安静地看着他,不知过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