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拿着遥控器调电视,跳到一个唱红歌的节目,开得非常响亮,一边听一边哼。
瞥见尼德,突然一拍脑门:“哦,你们外国人是不是唱国际歌啊,姥爷也会两句,唱给你听哈哈哈。”
他气沉丹田,张嘴轻哼:“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的落花流水……”
符苓:……有点地狱。
我这替人尴尬的一生.jpg
给资本主义国家人唱国际歌,曾经国际歌打倒对象,薛定谔的北欧人,尼德那伽:干饭ing
是夜。
已经洗完澡的符苓穿着白色大耳狗睡衣,抱着自己的龙仔玩偶,湿着发尾香喷喷的路过客厅。
“尼德,晚上你是和我睡,还是睡客房?”
尼德那伽咬着西瓜,目光忍不住在他怀里的龙仔上一晃。
小龙抱着睡觉的龙仔放假了也舍不得丢宿舍,塞在背包里带回了家,轻微脱线的尾巴搭在白皙的臂弯里,白软的小脸抵着龙仔的龙角,显得格外可爱。
他眼神微偏,眼热的在符苓下巴抵着龙角的姿势摇摆:“一起。”
他也想抱。
想蹭小金龙的漂亮龙角。
尼德那伽眼热得不行,然而实际上连小金龙的龙尾巴都没摸上。
四合院的屋子这些年一直有翻修改造,中间的屋子是客厅和两位老人的客房,右厢房是客房,左边是符苓的房间。
尼德那伽选好了房间,符苓直接把他带到左厢房洗澡去了。
他们进房间进得早,但两位老人睡得更早,八九点就准备休息了,这个点年轻人才刚刚开始夜生活。
尼德那伽满身水汽从热气弥散的浴室出来时,符苓趴在床上晃着腿,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双腿在空中一晃,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翻了起来。
他神神秘秘的朝尼德那伽竖起一个指头,做出噤声的动作,脚步轻快的走到屋子另一侧,一把拉开衣柜门。
“快来快来。”他顶开衣柜里面的暗门,半身探进其中,转头朝尼德那伽招手。
衣柜里放满了四季衣服,衣摆落在他的头上,他手背微撩,漂亮的眉眼在灯光下灵动柔和。
他脚步一进,直接消失在暗门里,尼德那伽紧随其后,头顶灯光一亮,一间摆满道具的工具室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里面堆着很多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簇拥在一起,只有中间的位置被扫开了,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梨花木台,插板和一些修剪工具胡乱的摆放在台面,一个人台顶着假发树立在台前。
尼德那伽走上前去,撩起满手银白,璀璨的假发发丝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这以前是姥爷的工作间,我以前非常好奇里面,但我爸不让我进来,姥爷又宠我,就偷偷给我开了个小门,后来就单独划给我了,我爸一直不知道。”
符苓用小推车推着两个大箱子,没等尼德那伽发问,就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他有种跟小伙伴分享秘密基地的激动感,曾经令人非常兴奋的行为,现在做起来还是忍不住心情飞扬。
符苓拆开箱子,从两个巨大的快递箱里一把拎出一条蓝白色的龙:“锵锵!我的龙!”
他一把从箱子里拎出很长很长一条龙,龙尾巴在空中“咻”得跳动一瞬,又恢复了蜷曲的弧度。
漂亮的小金龙一下子被蓝龙遮住了,蓝龙被拖着爪子高举过头顶,尼德那伽神情微愕,懵懵得看着一条和小金龙十分相似的大龙出现在眼前。
这还不止,符苓把蓝龙放在桌子上,自己扭头去拆王荒的龙。
符苓放着不管了,尼德那伽神情懵懵,手无意识的撸上蓝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