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难怪那大佬护得眼珠子似的呢。
派出所的人都查完了,门口还留了两尊门神专门给这位站岗。
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但这些腹诽那女前台只敢在心里嘀咕,恭恭敬敬把衣服收好后?,回道:“我是刚刚那位先?生吩咐来取您衣裳去干洗的。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看不太?清。
只有半掩的门缝透了一点点走?廊外的光线进来。
女前台之前在楼下只瞧见?这位半张脸,心下实在好奇,便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白的肤,黑的发,被子下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双腿,勾勒得被褥下的腰臀玲珑曼妙,弧度诱人。那张侧着?的艶丽面颊上,满是脆弱又绮靡的绯红,纤长的鸦睫轻轻垂颤着?。
就真?跟那病西施似的。
这一瞬,饶是前台小姐同为女性,也被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色震撼到了。
难怪那位神秘大佬放心尖尖上呢。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脑子里看过的绝色美人小说女主终于有了具象的画面。
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就在前台整个人呆在那儿的时候。
赵旎歌翻了个身,半趴着?的姿势侧过脸来,轻声问:“他走?了?”
“啊?哦,嗯嗯,走?了。”
前台回过神来,立马往房外退,一边退一边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衣服干洗完明早给您送来。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我们前台电话,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
*
陆宴岭回到陆家祖宅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折腾一晚上,他也有点累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已睡下,就剩守门的老?伯在门口打盹儿。
陆宴岭进门后?,让老?伯去休息,他自己回厢房冲了个热水澡。
等他回房躺下时,时间将近两点了。
可饶是如此,陆宴岭却没什么睡意。
老?家祖宅的雕花木架子床他睡不太?习惯,一翻身那悬挂在床柱两端的流苏挂钩就直晃。
那流苏用大红的丝线制成?,像极了那女人身上的细线衫,丝丝缕缕缠着?他,勾着?他,怎么也不放手。
正待陆宴岭准备强行闭上眼时,手机震动起来。
他睁眼,拿过看了眼,喉结微微一动,接起:“醒了?”
女人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时,娇懒的鼻音还有点重:“陆宴岭,你去哪儿了?”
陆宴岭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看着?头顶的鸾凤和鸣锦团蚊帐说:“我回来了。”
“你走?了我睡不着?……”她?闷闷嘟哝。
陆宴岭闭上眼:“赵旎歌,你多大的人了。”
她?开始呜咽啜泣:“你丢下我不管了……呜呜…”
陆宴岭无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赵旎歌可不管。
她?现?在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有权力向他提一切无理?要求。
她?撒娇:“我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