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虹映想了想,脑内浮现出曾经他和五条悟的掐架场景,最后他摇头否认了:“如果我是中也君的话,你的下半生可能就在轮椅上度过了。”
太宰治:“?”
等等,他是这种人设吗?
接过太宰治推来的菜单后,月见里虹映翻阅了一下,他叫来了服务员,在太宰治的基础上加了几个菜。
过了几分钟,锅底和菜品都上齐了。
对比上次八人桌的火锅,如今的二人局稍显冷清,其中一人还是不会没事主动找话题闲聊的月见里虹映。
虽然有太宰治这个弹性社交牛逼症在场,只要他有不想冷场的意愿,他就能轻松地把气氛活络起来,而月见里虹映也会非常给面子地接他的话,不会装聋作哑地故意当一个话题终结者。
但问题是太宰治没有这个意愿。
两个人非常安静地吃着火锅。
偶尔冒出一句太宰治抱怨自己丢...
下去的食物不见了,这个时候月见里虹映就会淡定地拿着漏勺帮他捞出来,仿佛自带食物锁定功能似的。
虽然他们全程没说几句话,但气氛非但不尴尬,反而处于一种恰当好处的舒适。
太宰治回想起月见里虹映出现在Lupin的场景。
月见里虹映去那里的次数不多,而他不是每次都在场,所以他们在Lupin碰面的次数只有个位数。
不过,月见里虹映去Lupin的次数应该也是个位数,
在没有被织田作之助勒令喝白开水的情况下,他每次都点一杯和甘党口味相差甚远的Negroni,像一个没有感情的NPC似的默默旁听。他偶尔会加入对话,但大部分时间只有cue到他才会说话。
不光是在Lupin,其实他在所有场合都是如此。
其他人可能觉得他一点也不主动,但太宰治却觉得这样的距离感刚刚好。
哪怕现在对方朝自己靠近了好几步,这个距离感仍旧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再往前迈一步,他可能就仓皇而逃了。
太宰治不喜欢这种被拿捏住的感觉,但他对月见里虹映却讨厌不起来,更何况这家伙似乎不是会在意有没有被讨厌的类型。
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其实相当自我,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太宰治更好奇他想做什么了。
刚才在排队时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那是他的悬赏令吧?
……
月见里虹映结账买单后,两人一起离开了火锅店。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抬头便能看到一轮弯月和零零碎碎的星光。夜幕下的原宿依旧繁华喧嚣,五颜六色的的霓虹灯点亮了这片年轻人聚集的地带。
原宿是东京涩谷的一个地区,离月见里虹映的家不是很远,打车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了,但太宰治光是回横滨就需要坐半个小时JR。
搬家的好处就在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一分钟前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太宰治瞬间表情破裂,他不满地碎碎念:“可恶,被你摆了一道……早知道就把地点定在横滨了……”
月见里虹映拍了拍那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给他顺毛:“好啦好啦,这次辛苦你了,下次我来横滨找你。”
太宰治幽怨地盯着他:“哄小孩这套对我没用哦。”
“难道要我坐JR陪你一起回横滨吗?”
太宰治瞬间星星眼:“可以吗?”
“你想得美。”月见里虹映无情地击碎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种浪费时间的无意义行为傻子才会做,他只想回家躺着,顺便联络一下中原中也。
成功把太宰治哄去坐JR后,月见里虹映没有急着打车回家,他一边不慌不忙地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迈开脚步,一边拿出手机登上了诅咒师专用的悬赏网站。
自从悬赏令挂上去后,他确实遇到过几个找上门的倒霉蛋,但数量不是很多,他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对他的生活可谓是毫无影响。
没办法,在物价极高的咒术界,总监会...
那个打发叫花子的赏金就像抢银行时看到柜台上有一枚钢镚一样,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劫匪肯定优先抢纸钞。
但一个普通人换五十万赏金,总归是不亏的,所以接这个任务的诅咒师主要分成两类,一种是生活所迫的底层诅咒师,另一种是抢完银行想顺手摸个钢镚的诅咒师。
无论是哪一种,解决一个普通人都绰绰有余。
然而,那么多天过去了,他照样活蹦乱跳的,总监部再蠢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所以他特地确认了一下网站上目前的赏金,排队期间还是五十万,现在已经涨价了。
嗯,涨到一百万了,大概是从打发普通乞丐变成打发迪拜乞丐的程度吧。
虽然不以百亿为计量单位的悬赏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但在他刻意暴露行踪的前提下,一百万能吸引更多的小虫子了。
比如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