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的女儿」的加持下,月见里虹映顺利地突破无下限术式的阻挡,毫不留情地拧了一把五条悟的腰,对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于是,辅助监督惊恐地看着上一秒还在愉快贴贴的好兄弟,下一秒就上演了反目成仇的戏码。
两人像小学似的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一人扯着对方的脸不放,另一人拧着对方的腰不放,双方空闲的那只手你一下我一下地互相抵挡,快得都出现残影了。
“臭小鬼,闹够了没有?”
“不是你先动手的吗?一大把岁数了,倒打一耙却有一套。”
“我决定了,还是把你换成一百亿比较解气。”
“...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口嗨吗?”
……
辅助监督瑟瑟发抖:“……”
弱小,无助,但还要开车。
哪怕下一秒车炸了,他都不觉得意外。
好在他俩没有继续闹下去,而是心照不宣地在同一时间收手了,这种诡异的默契让辅助监督都叹为观止,他更是确定了他俩的关系非常不错。
——五条悟连无下限术式都没开,一定是他们关系太好了,在闹着玩!没看他都给人家贴贴纸了吗?
月见里虹映冷哼一声,他捂着泛红的脸,蹭蹭蹭地挪到几乎完全贴着车窗的位置,和五条悟拉开距离。
他撕掉了额头上的小红花,对着车窗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和衣服。
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表明一下五条悟的立场,好让辅助监督及时通报给总监会,以免让他们误以为五条悟打太极只是为了看乐子。
哪晓得他俩从眼神交汇的那一刻起就直接来真的,谁都没有在演的意思。
效果是达到了,但他俩差点打起来也是真的。
到了目的地后,五条悟没有等辅助监督停好车陪同他们一起的意思,他装作听不到身后惊慌的呼喊声,直接拉着月见里虹映走了。
“那些老东西要求和你单独谈。”五条悟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不靠谱样,“你一个人可以吗?需要你的好哥哥坐在旁边给你加油打气吗?如果我强硬要求,还是可以放我进去的。”
“免了吧,我怕我吐出来。”月见里虹映冷漠拒绝,“我还不想让好好的谈判变成我俩的拌嘴现场,到时候他们一句话都插不上。”
“不愿意就算了。”五条悟没有强求,他开玩笑地问道,“需要我提前叫救护车吗?我觉得你能凭一己之力把他们通通气出心脏病。”
月见里虹映淡淡道:“真到这种地步,就让他们安心地离开吧,注定要死的人不必强留。”
“这句话没让他们听到有点可惜。”五条悟停在了一扇门前,他拍了拍略矮于自己的深蓝发少年的肩膀,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容,“到了。”
他快速地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笑眯眯地推开了门,欢快得像去郊游的三岁小孩从巴士上蹦蹦跳跳地下车:“嗨嗨,人带到了~”
月见里虹映跟上步伐,走了进去,浅灰色的眸子不紧不慢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咒术界高层们,从容冷静的模样和撒欢的五条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层们用眼神示意五条悟这位闲杂人等离开。
“用完就丢,真无情啊。”五条悟耸了耸肩,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外走去。
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背对着高层们的最强咒术师对月见里虹映弯起了唇角,仿佛对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抱有极大的自信,哪怕他不在现场。
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交给你了,虹映弟弟。’
月见里虹映不动声色地低了下头,好似在颔首示意,但那副冷淡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门关上,唯一&#30...
340;同盟离去。
在场除了自己以外,皆是敌人。
月见里虹映丝毫没有孤军奋战的惶恐,他游刃有余地走到为他空着的位置旁,坐了下来,礼貌而又疏远地开口道:“初次见面,总监部的各位,我是末永虹映。”
清冷的少年音毫无波澜,犹如千年不化的雪山上凝结而成的冰霜,光是靠近就会觉得寒冷,非常贴合他的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
高层们不由想起冰操使这个身份,的确,他的气质和异能力很搭。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很快就打破了这个错误的认知。
“从你们颁布的悬赏令可以看出,你们对我的认知似乎存在着误解。”
眼看高层中有人要狡辩那个匿名悬赏与总监部无关,月见里虹映瞥了那人一眼,带着威慑力的眼神没有一丝杀气,却给人一种如坠冰窖的冷意,硬生生地掐灭了对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板上钉钉的事实,有否认的必要吗?”他轻笑一声,眼底找不到笑意存在的痕迹,“还有,在我说完前,麻烦不要擅自打断。”
月见里虹映表现出来的态度比高层们想象中的还要强硬百倍。
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危险感让人头皮发麻,像被一条毒蛇缠绕着脖子,鳞片摩挲着肌肤,獠牙闪着凶光,哪怕它没有攻击的意图,也无法放松警惕。
他们突然有些后悔让五条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