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月也懒得解释,头疼地挥挥手:“算了,不需要你们侍候了?,都下去吧……”
两个侍宫喏了?一声,当即退下。
糜月继而看向谢无恙,想到他?方才?的称呼,心里有?点不痛快,成心要挑他?的刺:“什么叫你们宫主……我没名字的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糜月么,”谢无恙语气平静,薄唇吐出两个字,“宫主。”
糜月微眯了?眯眼,在他?神色寡淡的脸上难以看出什么外露的情?绪,但她总是隐隐觉得,他?好似也有?几?分微妙的生气。
她想不通原因,先前灌醉绑他?来烬花宫,算是她不对,可眼下那道石门还关系着他?师父秦不眠,她如果?一直突破不了?第九重,谢无恙他?难道就不着急。
再?者,他?连双修之事都做不好,她还要他?这个闲人在烬花宫做什么?
糜月装作不在意地?说:“行,随你怎么叫,那以后传膳布菜盛汤剥虾这些事都由你一个人做。”
累不死?你!
“把碗筷收拾了?,我还有?事要做。”糜月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回到了?书房。
……
糜月白?天一直在书房默写心法、处理宫中事务,到了?入夜时分才?回到寝殿,泡了?一会儿舒筋祛乏的花瓣澡,她穿着贴身?雪白?里衣,擦拭着头发,步入寝殿。
看到两个新来的侍宫,已经帮她铺好了?床,点好了?熏香。
谢无恙所住的侍宫侧殿为方便传唤,和她的寝殿只隔着一层珠帘。
糜月瞥了?一眼珠帘后,烛光映出来的那道身?影似乎在执卷看书,心道他?倒是适应得快。这俩侍宫都把他?的活干了?,也不知道是给她准备的侍宫,还是给他?准备的下人。
糜月走到床榻边坐下,一个侍宫接过她手里的绢帕,帮她擦拭鬓边的青丝,有?些脸红地?问:“宫主可想好了?,今晚要同谁双修?”
另一个侍宫羞涩地?攥着手帕,低声附道:“或者我们一起……”
“……咳咳。”
糜月险些被呛到,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两个少年?,莫名有?种?帝王要翻牌子的既视感。
殿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低低嗡鸣,两个少年?迷惑地?互看了?一眼,不知是哪里发出来的响动。
糜月也听见了?那声响,蹙了?蹙眉,怎么听着那么像无为剑的剑鸣声?
她实在做不到连记不住名字的陌生男修亲近,又怕在廖红叶那交代不过去,于是指了?指珠帘后的那道身?影。
“我今晚同他?双修,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两个侍宫眼里闪过失落,依言退了?下去,走之前还贴心地?给他?们把殿门关好。
那道低沉的嗡鸣声渐止,她转眸看向珠帘后的那道身?影,他?似是看书看得专注,半晌连书页都未翻过。
糜月眨了?眨眼,是她的错觉吧?
她方才?纯是拿谢无恙来当挡箭牌,昨晚的失败经验已经让她对双修两个字,有?了?些许退怯之心。但见他?如此淡定地?看书,她心里又不痛快了?。
她忙活了?一天,这人怎么过得感觉比她这个宫主还舒服,糜月成心不想让他?闲着,于是吩咐道:“谢无恙,过来给我倒茶喝。”
话音方落,珠帘后的身?影便将?书放了?下来,撩起帘子看了?她一眼,随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