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串一串,就能想得明白。
加上她今晚出门前?吞吞吐吐,他猜到有可能是去找那侍宫,但不?确定,不?过她藏不?住事,一试就问?出来了。
“……”
糜月不?太喜欢在他面前?,被一眼看?穿、毫无秘密的感觉,原先那点子没由来的心虚,当即化为了些许羞恼:“我如何处置我的侍宫,也需要同你汇报么?”
她身上没有血腥味,谢无恙低眸看?她:“所以?他还活着?你……舍不?得杀?”
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那侍宫给她下了情毒还能活,那侍宫的地位在她心里很不?同。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舍不?得动手?,我替你杀了他。”
糜月的眼尾抽了抽:“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她把最后的耳饰卸下来,还挤兑了他两句:“隐剑宗向?来自诩名门正派,端人正士,东极剑尊更是全?宗楷模,个中翘楚,怎么动不?动把杀人挂在嘴边?”
“他给你下情毒,并不?无辜。”身后的人嗓音冷沉。
“我已将罚他贬去辖地据点,再不?得回烬花宫,”糜月蹙眉,将手?中的饰品丢进妆奁匣里,发出一声?叮当的脆响,“你不?可以?动他,他跟在我身边多年,罪不?至死。”
身后的人没作声?,糜月当他是听进去了,卸完发饰之后,犹自去了屏风后,沐浴泡澡。
……
糜月觉得今夜的谢无恙有些不?对劲。
平时双修时,他很喜欢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来判断他下一步的进攻和防守,就像温水煮青蛙,根据她的表情和反应,一点点调整火候,把她煮到化开成水。
若是过火了,看?到她眉头紧蹙,眼角泌泪地喘不?上气,他会保持不?动的姿势,停上一会儿,等她稍缓过来些,再继续。她若是心有余力,还能睁开眼回看?他,谢无恙就会上些强度,长驱直进。
今晚,他始终低垂睫羽,或者偏着头,始终都?没看?过她,甚至都?不?主动了。
其实?这事对于糜月来说,只要结果能完成,谁来主动,区别?不?大。
但主要是因为她太懒,双修又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平日都?是谢无恙动得多,她更喜欢像条咸鱼般瘫着,享受他单方面的服侍。
“谢无恙,我不?想动了,换你来……”
糜月的后腰都?冒汗了,双腿有些酥麻酸软地发抖,而她身下的人月白色的衣衫近乎完好,鬓发也没有乱,除了眼尾有些发红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行双修之事。
她瘫在他的胸膛上,撂挑子不?想干了,总是她动,也很累的好么。
糜月抬起睫羽,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忽然觉得这种事也需要天赋,她总是坚持不?了一刻钟,谢无恙往往都?能忍很久。
身下的人终于动了,一阵天旋地转,糜月的后背挨上柔软的床榻,仰躺着面对着他。
少女?铺开漫过腰肢的乌发,越发衬得她身洁如玉,她的小衣已经被解掉了,春色一览无遗,尤其是那点粉艳艳的,宛如雪中红梅,勾人心魄。
谢无恙倾下身子,俯首下去,像往常般手?指堆雪,亲吮红梅。
糜月尚未觉得有异,直到胸前?传来轻微的刺痛,她吃痛低叫了一声?,浑身颤抖紧绷,立刻翻身伸手?推开他,低头去看?,一道淡红色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