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掌修长宽大,凌韵身材属于细瘦纤薄的一类,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全然被他包覆在掌中,随时可以捏碎。
凌韵灵魂里升起一股战栗。
但她没动,声色更是不显。
陆鉴庭掌心发热,探查了许久,然而哪怕在她丹田中,也未发现一丝一毫的阴邪气。
男人眼底的严冰微有融化,退后半步,松开压制住她手腕的左手,目光却依旧落在她身上,显然并未完全打消疑虑。
凌韵站直身体,在水下悄悄揉了揉手腕,冷目望着距她一步之遥的男子:“既然佛子已经得到了答案,烦请佛子回避,容我更衣。”
陆鉴庭静静看着她,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就好像他认为她的“更衣”是要去搞什么诡计找的借口。
好像他真不明白这个情况有什么好更衣的。
【这是什么山沟里出来的傻子?我看他不是不近女色,是根本不识女色。你看看,他内心毫无波澜!】
【真的,你遇到对手了。】
凌韵平日里就用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去接近男色,把人撩得七晕八素却仍旧作无意态,占了便宜还要被人称颂无情道传人高洁清贵,内心无丝毫污秽,出淤泥而不染。
而陆鉴庭简直把凌韵这路数发挥了个十成十!
他什么都做了,但是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想!若是不依不饶地追究,倒是落了下乘陷入被动了!
她才是无情道仙女渣王,怎么能被自己的特长打败?
凌韵心生不服,冰着张小脸上前一步,伸手就去解陆鉴庭的腰带。
男人惊讶地顿了一下,下意识阻止,凌韵却清清冷冷抬头看他:“我仪容不整,佛子却不允我整理,只得借佛子衣袍一用了。”
这是什么逻辑?陆鉴庭觉得这因果根本不通,但凌韵说得言之凿凿的,却让他不由停顿了一下。
也就这么快的工夫,他身上的衣服便到了凌韵身上。
纤细的女孩在他宽大的袍子里显得愈发娇小了。陆鉴庭倒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坦诚相待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凉飕飕的肩膀。
凌韵见他仍旧淡定,有点不满,便继续上前一步,捏住他的双手手腕举起来,转身想要按在刚才那块大理岩上,却发现她不够高。
只得再逼近,直到完全贴上他的身体,才勉强将他的手举过头顶,按在石头上。
她趴伏在他身上,仰面冷冷与他对视,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他的咽喉缓缓滑落丹田处。
许是没有感受到杀意,陆鉴庭完全没反抗。
凌韵把刚才他对她做的事都做了一遍。虽然男人很好看,脸和身体都好看,但如此冷淡的反应,也让她有些意兴阑珊。
【要么我去揭他面纱?会不会太过分?】
【太过分了,佛子的面纱岂能随便揭?我教你,是女人就把手再往下挪三寸。】
【?会不会太过分?】
【你看他会在乎吗?】
凌韵审视地打量起眉眼如霜的男人。
眸色干净得像月光,一丝杂质都没有。
【那……】
“佛子?凌韵?凌韵!你的结界有人动过——我进来了!”
齐何辜的声音猝不及防在门外响起。凌韵一惊,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