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嘉禾严肃地训斥道。
“尤其是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是凌韵的话,第一她永远不会一心一意属于谁,第二她会把强迫她的人杀了。”
齐何辜低头走路,又变成了沉默的齐何辜。
廉嘉禾无所谓地移开目光。
一开始她是对剑君心生好感,可是见识过他对凌韵的恋爱脑,她立刻就下头了。
纵使他前半生平顺通达,道心坚韧,但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破绽,几乎等于有了一个很难迈过的坎。
在邪气纵横的弥西域曜泽洞,刚御气的弟子就已经填平了这道坎。可是对齐何辜来说,他修为太深厚,本该一开始便填上的沟壑已经如同这经年形成的雾谷一样,成为一道天堑,除非他有巨大的机缘,否则永远跨越不了了。
他现在是比她强,可是一个道途到了头的男人,她再无崇拜,只有怜悯。
廉嘉禾这么想着,却也没料到齐何辜那道坎来得这么快。
在日光远照不到的阴深谷底,廉嘉禾忽地无端感受到一股冷意,正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向齐何辜,却发现他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气,面色泛着可疑的潮红,一向滴水不漏的防御此时舒张开,就像是面对最信任的人暴露出最柔软的弱点。
廉嘉禾一惊,当即便要捏碎玉佩,却眼睁睁看到一只手伸向她腰间,把她的玉佩拿走了。
再抬头,哪还有什么齐何辜?
面前只剩下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修长的手把玩着她的玉佩。
廉嘉禾沉郁地后退一步,而她多年未见的师兄对她笑得温润:
“师妹别来无恙啊。站在我的尸体上得来的大师姐宝座,可还坐得舒服?”
第45章
齐何辜只在午夜最难以启齿的梦中见过这样的凌韵。
不,这一次比之前所有的都要过火。
他此时身在定边城的那家构思奇巧的客栈,套房后院的灵浴池,而池中央,女孩背对着他,墨发如瀑,半遮掩着她如玉的脖颈。
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正是……
他今日穿的里衣。
齐何辜低头看了看,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
齐何辜复又抬头,一错不错盯着那道背影。
他的袍子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松,从肩头落下来,从发丝间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其实她身上的皮肤无一处不细腻,陪她试衣服那日,他点点滴滴拼凑起来,几乎能还原出一个完整的她。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么完美。
齐何辜痴痴望着,脚步像是自己有了意识,慢慢地往前。那个人若有所觉,水波轻漾,回过身来。
少女神色浅淡,如同不可亵渎的神明:
“齐师兄。”
……可她的称呼却是让他心头发热的亲昵。
不仅如此,她还站起身,迎向他。
男子的衣袍服帖地黏在肌肤上,勾勒出细嫩的曲线与颜色。她的腰带系得极松,那池乳白色的灵泉不知何时变成了透明的,两条纤细瓷白的长腿,透过水面,晃晃悠悠好像要勾他的魂魄。
齐何辜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睁睁看着她靠近,拉他入水,然后轻轻地将湿润、柔软、微凉的手,扶上他的腰间。
她疏淡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神情高贵无俦,让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是清寡的施舍一般,让人生不起秽念。
哪怕她此时,将身体贴向他,用如云的柔意包裹他,让他红着眼几乎愿为她生为她死,嗓音却依旧冷清遥远得如在天边。
“齐师兄,怎么还带着剑?”
齐何辜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