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慢跑,偶尔跳绳,没有熬夜,按时吃饭,不乱生气。”
年恬嘴角翘了翘。
“你呢?”
“我很好。”
“还疼吗?”
“有年年,不疼了。”
“还发烧吗?”
“偶尔。”
年满不懂医术,但她有自己的判断方法。她认真地观察年恬的气色和眼神,眉开眼笑。
回到宝宝山,年年跑向爸爸妈妈,再爬到爸爸腿上,坐下来跟爸爸妈妈讲她给满满撑场子的过程,还安慰妈妈不要担心姐姐,年年检查过了,姐姐胳膊上和小肚子上的肌肉更结实了,姐姐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好好锻炼。
老政委慢悠悠地过来,问年恬有心情治病没有,年恬摇头,老政委再慢悠悠地回去。
他这里有一个病人,他每天来问一遍,问十次,年恬就接了。
张栋梁来宝宝山找年年汇报他的教学工作进展和思想改造情况。
走到宝宝山大门口,他看到了带着十名凶神恶煞保镖,提着一箱子金条和一箱子珠宝的海外大老板。
这个大老板,他认识,是他曾经想要利用的一个大人物,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个大人物。
看到这个大人物威逼利诱年恬出来给他看病而年恬不予理会时,张栋梁想到了前几日年恬给他把脉的场景。
突然间,受宠若惊。
他有没有怠慢过年年的三姐姐?
年恬给他抓的中药,他没有按时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海外大老板和保镖们都被拦在了宝宝山外面。他拿着年年给的一张年年手写的“三号仆人”卡片进来了。
进来的如此轻易……
来的路上,卡片被他随意塞在口袋里,现在他郑重其事地放入钱包里。
这张卡片就如年恬的医术,被眼神不好用的他小看了。
张栋梁进入1号别墅,坐姿端正,小心翼翼地看向年恬:“我忘记按时喝药了,还能治好吗?”
年恬再给他拿一个疗程的中药,淡淡道:“不喝药,你还能活三年。”
张栋梁汗毛全竖起来了。
他就知道他以前的生活环境和训练环境一定会给他带了严重的身体问题。她没有多说,他以为自我判断失误。
没想到,不是他病情轻,而是她医术高,她能治好就不多说了。
他竟然只有三年寿命了。
“我一定按时喝药配合治疗!”
不能进宝宝山的那群人在外面制造噪声,年年带着宝宝团走到大门口。
杰森让保镖们打开行李箱,摆出一个个的金条。
年年看着金条,克制地拽住斧头的尾巴。
斧头使劲扑腾翅膀,甩不开年年的胖手。
“斧头不可以偷东西。”
“不偷,不偷,斧头不偷。”
“也不可以抢。”
“斧头是鹦鹉,不是人,鹦鹉可以抢!”
“不可以!”
年年走到杰森面前:“你生了什么病?”
“心绞痛。”
“你去医院了吗?”
“去了。”
“医生说什么?”
“医生说动手术,我不想动手术。”
“为什么?”
“我不想在我的身体里放入异物。”
年年遗憾地看最后一眼金条,诚实道:“姐姐不会给你看病的,你走吧。”
“我不走!”
“那你安静一点,不要吵到爷爷奶奶们,爷爷奶奶喜欢安静。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派半耳过来巡逻了。”
半耳从远处缓缓走到年年身边,如狼一般的眼盯着杰森,黑沉沉。
它藏起来的饼干又被年年找到了,它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别惹它。
杰森不受威胁,他带来了十个保镖,每一个都身强体壮,这只黑狗近不了身。
半耳抬起眼皮,阴森森地睨他们一眼,低沉地叫了一声。
一条条的黑狗从各个角落走出来,把他们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