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青年依偎在玄衣男人怀里,苍白的面色配上纤瘦的身材,平添脆弱。一蓝一红的玉佩相当显眼,仿佛在无言地证实着二者的关系。
万邢眯着眼打量着他两人,修为显示一个在金丹中期、一个在金丹后期。
哼,根本不足为惧。
他抬手做了个“请”,“既是体弱,也不好叫道友一直站着。请二位随我入门中落座,慢慢道来。”
动作间,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底下直晃眼,看着比江荇之脖子上的月衔珠还暴发户,江荇之被晃得眼睛一闭。
钟酩又将人搂紧了点,一副相当怜惜的模样,“如此甚好。”
江荇之,“……”
玉花宗的人在前方领路,一行人穿过山门拾级而上。
道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脚下的石阶蜿蜒着通往内门。
江荇之被钟酩挟在胳肢窝里,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暗自传音,“柏慕,‘道侣’是什么鬼?”
钟酩面色未动,“当然是演戏。”
江荇之,“就不能演别的……”
钟酩挑眉,“你还能想出更合适的说辞?”
江荇之,“……”
为道侣治病而冒险寻花,的确是最简单通顺的理由。
他暂且接受了这个设定,“但也不用把我箍这么紧。”
钟酩结实的胳膊圈着他,两人有半个头的身高差。他们一路跟着玉花宗众人往内门走,他几乎双脚离地,虚浮地悬在台阶上。
钟酩说,“为了凸显你的孱弱,削减对方的戒备心。”
江荇之想了想,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