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时, 江荇之在榻上换着各种姿势扑腾了大半晌,依旧没引来钟酩的大胆放肆。
最后就差给人劈个叉的时候,钟酩终于站起身走过来, 立在榻前抬手搭上腰带。江荇之一静,攥着被褥眼底亮亮地看向那只手。
然后就看钟酩从腰带间摸了个陶瓷瓶出来。
他:?
啵。瓶塞拔开, 一股幽香窜入鼻尖。钟酩体贴地俯身将陶瓷瓶递来, “翻这么久睡不着, 要不要吃点药?”
江荇之,“……”
这人到底还要维持“墟剑”的正经人设到多久!
他盯了眼站在榻前的人, 随即掀开被褥往头上一蒙,“啪嗒”翻过身, “不用了, 退下吧。”
“喔。”身后的人又窸窸窣窣退回了桌边。
江荇之深吸一口气,狠狠地闭上了眼。
…
翌日起来,江荇之一身都是火。
早晨的意志力本就薄弱,他身上蹿着一股火气,心火烧得更旺。江荇之压了压心头火,又看了眼还稳坐在桌旁的钟酩, 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换衣。
银蓝色的外衫从储物袋里掏出来。
本在桌旁暗中观察的钟酩眼神一下放直了,他浑身一震:这不是…江荇之和他“柏慕”一起买的情侣装?
江荇之今天和他“墟剑”在一起,居然还要穿和“柏慕”的情侣装!?
他顿时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 拉过正在系衣带的人, “荇之。”宽大的手掌将人胳膊一把裹住,衣带还没系好, 外衫松松垮垮地披在江荇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