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女儿入宫后,她这颗心便日日都是提着的。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筝儿那纵坏了的性子又是娇蛮专横,又是里外都容不得人。可太子到底是一国储君,而今迎了正妃,想来过不了多久,侧妃侍妾们也该安排了。
只盼筝儿把她这个当娘的说过的话给听了进去,届时莫要与太子厮闹,否则会有哪样情形,还未可知。
皇室妇,岂是那样好当的?她当初走险使计,让筝儿遂愿嫁了太子,可细细寻摸着,也不知那样做是好,还是害了她的女儿。
茶水润过嗓子后,主仆出了佛堂。
石阶才下,陈夫人突然往后歪了歪,喉咙里溢出声短促的低呼来。
“夫人怎么了?”周嬷嬷连忙上前扶住,见主子面色张惶,一时也有些慌。
陈夫人连喘几口气,抚着胸前,余惊未定:“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方才好似,好似在那上头见到个人影……”
按她所指,周嬷嬷看向侧面的院墙,却只见到一溜平整,余物没有。
“想是外头的猫子纵过,才吓着夫人。”周嬷嬷出主意道:“老奴明儿让人在上头放点毒食,毒倒一只,它们便再不敢来了。”
陈夫人定了定神,柔声道:“无妨,是我错眼罢了。那什么毒食莫要遣人放,徒造杀业。”
知主子心善,周嬷嬷连忙应下,只揣摸着主子情绪仍有些低落,不禁劝解道:“夫人体弱,最忌劳神了,您还是将心放宽些,莫要想得太多,总归还是身子最重要。”
说话是轻松,可心里头积压着事儿,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就放?
生怕主子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