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恭敬与瑟缩,在场哪个不是心中为之一紧。
见她被自己吓得睫毛乱抖,秦大将军后背微僵。
这姑娘与自己儿子亲密有加,甚至可说得上是依赖,可跟自己,却连说话都不肯抬头。
他捏了捏拳头,嗓子干灼:“自家人不必拘礼,起来吧。”想了想,又问道:“那日在刘府,是你假扮的舞伶?”
沃檀蠕着嘴皮子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秦大将军便道:“那日不知是你,更不知……你的真实身份,故我下手狠了些,你伤得可重?”
“怎么不重?奄奄一息啊!”沃檀还没说话,旁边的涂玉玉极尽夸张:“小檀儿连血都吐了好几升,可怜她底子本来就薄,受了那回伤,差点就没熬过来!”
涂玉玉的话不啻于木槌击心,让秦大将军内心愧怍迭起。
他勉强定了定神,再看了眼大喇喇地坐在一旁悠游观之的景昭,压了压声与秦元德道:“先回府吧,家中私事,不便再搅扰王爷。”
秦元德听爹的话,便要带沃檀出这王府,哪知沃檀却摇了摇头,不肯挪动。
“怎么了?”秦元德有些不安:“不是说好了要回去么?”
沃檀迟疑着:“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说好的事怎么就变了卦,秦元德眼里浮露起深重的茫然。
沃檀半埋着头,细声细气道:“我虽想认回阿娘,但阿娘眼下已经有了新的家,我的出现对她来说……是负担。而且要是宝筝妹妹知道了,于她来说也是种伤害,兴许还会影响到宝筝妹妹在东宫的处境……”
她说得通情达理,话中透着说不出&#30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