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的大本营在日本,而且是老资历的成员了。不过他虽然被当做财经界的大牛,但是资本全部都是组织给的。
也是因为这点,琴酒老大对于对方有些不满。当时那番对话就是有点嫌弃对方老了不太中用了。
这让幼小的我坚定了要么不要在组织混太久、要么就不要活太久的心理。总感觉一旦被琴酒老大嫌弃了,距离被清除也不太远了。
没想到……原来对方还活着吗?看样子皮斯克很努力啊!
“是啊。”贝尔摩德应声完还赞许地摸了一把我的脑袋,“我都不记得和你说过这件事……可可酒你的记性真好。”
“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在嘲讽我哎,贝尔摩德……”我嘟哝了一句。
而对方只是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你的身份到时候就是特聘的科研人才,估计要在日本待一段时间了,等这边差不多了我就会喊你回来的。”
对此我没有什么异议:“好的,明白了!”
反正我怀念幸平定食屋的料理很久了,这次过去也挺好的。至于上次去日本的问题……我觉得只要我泡在实验室里,命案就找不上我!
而贝尔摩德并没有就此结束对话,而是忽然伸手掐着我的下巴让我扭头看向她,笑吟吟地说道:“还有……听话,不要和雪莉走太近哦。”
我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对方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松开手。
我往后一靠躺在沙发上,一脸郁闷地揉揉自己的下巴。
有的时候,我觉得琴酒老大的描述也不是那么有误。
“这次就我一个人去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
除非有必要,一般来说我们这些成员哪怕是有代号的干部们联系也不会那么紧密,出行也是三三两两甚至单人局的。
毕竟狡兔三窟,如果组织热衷搞团建的话,一端就端一窝了。
就像是皮斯克那种元老,如果不是我小时候听过一耳朵,而且我记忆卓越,甚至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贝尔摩德站起来:“这次也就有人送你去的。”
我想了想之前的经历,下意识地问道:“啊……又是安室透吗?”
贝尔摩德看了我一眼,笑道:“不是他。啊,那小子现在已经是干部了,下次你再见他要喊波本(Bourbon)了。”
波本威士忌啊……从颜色上来说,倒是挺符合安室透的。
只不过这么一对比,感觉我的称号更加儿戏了。
“看样子可可酒你对波本的印象还可以……如果你希望的话,现在我去说一声让波本送你也可以哦。”
“不,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不能和贝尔摩德抱怨我的称号,只能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那是谁送我去?又是新人吗?”
“那可不行,我们的可可酒那么有用,如果总让一些乱七八糟的新人接近了,其中混着小老鼠的话,可是会带来大麻烦的。”
贝尔摩德抬手扎起自己的一头银色长卷发,脱掉了外套扔在茶几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这次和你同行的也是干部级别的了……也是个年轻人,我想应该会和可可酒你处得来的。”
*
贝尔摩德透露的信息也就是年轻人,其他就没有更多的了。
我继续问的时候,她就说“Let's keep it as a surprise”(让我们把这个当做一个惊喜)……我真的很想问,如果对方认错人或者我认错人、如果刚好机场埋伏着FBI的话,那岂不是完蛋了!
而且为什么那么笃定处得来……看上次的安室透就不怎么处得来啊。
我怀抱着郁闷的心情,开始收拾行李。
大部分的东西反正皮斯克那边都会帮我准备的,我只需要把自己一直都随身带的东西带上就行。
我的手提电脑和需要用的资料磁盘、我的探店笔记本、我的护照和其他证件、我从十岁起就一直带着的鲨鱼玩偶……啊,还有墨镜。
我看着放在标记【日本】那一架子上的物品,犹豫了一下。
虽然感觉不会碰上,但是万一我真的在日本遇到了什么问题……联系松田阵平也是OK的吧?
虽然说过去了两年,但是我觉得还不至于忘记我吧?
至于联络方式么……虽然回美国的当天就删了,但是删之前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我一脸凝重地把墨镜拿出来,也带上了。
之后的行程也还好,我在机场顺利地和人接头了,而不是被FBI押送走。
虽然我因为资料不足根本没认出人,不过对方一下子就找到我了,即使我还戴着墨镜。
“你好,我是Scotch(苏格兰)。”说话的人一头黑色的短发、刘海偏分、一双凤眼眼角上挑,但是看起来并不显得凌厉,见我望向他的时候,还朝我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初次见面,可可酒。这一次的行程由我负责护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