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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钧身世背景格外干净,平日里也从不与皇子交际。
府中清清白白只略有薄产,也没与朝中谁人关系较深,再加上他这么多年因为不愿同流合污被孟德惠或明或暗的打压。
天庆帝让冯源查过他后,于中秋前三日就定下了户部尚书归属。
谁也没有料到,众多举荐的人中,那张钧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得了这天大的好处。
三皇子、四皇子气急,朝中其他人也都是或震惊或疑惑。
有人试图交好,有人试图探听,三皇子、四皇子他们更有暗中接触想要拉拢,只是张钧一概不理,得了户部尚书之位后谢绝了一切应酬,直接一门心思扑在了户部重整之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清查国库,收拾孟德惠留下的那些烂摊子。
天庆帝得了消息之后对他格外满意,而三皇子他们却是恼怒异常,觉得此人太不识趣。
偏偏户部之事已定由不得他们插手,张钧不愿与他们交好,他们也不敢强求,只能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虽没将自己人推了上去,可至少张钧不是对方的人,不必怕户部入了对方的囊中,谁也得不到,总比对头得了强。
转眼就是中秋。
薛诺身上伤势好了大半,脸上总算养出来点儿血色。
沈忠康得知她要出门时也没为难,倒是沈却拎着沈长瑞的耳朵交代了一通,才随了沈忠康一起进宫赴宴。
等薛诺跟着沈长瑞、沈长林收拾妥当出府时,外头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入秋后天气逐渐凉爽,几人乘着马车朝着灯会的上阳坊去时,沈长瑞还满脸愤愤地揉着耳朵:
“大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跟我念叨着说不准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说什么年纪小不要贪图美色,别被人带歪了什么的!”
沈长林闻言一脸茫然:“什么美色?”
“我哪知道!”沈长瑞恼道,“我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我贪什么美色啊,简直莫名其妙!”
薛诺忍不住肩头抖了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挺莫名其妙。”
“对吧,我都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什么,他居然还说我逛花楼,我这么正经的人哪敢去逛什么花楼,要真去了回来被知道了还不得叫祖父打断了腿?”
沈长瑞不高兴地嘀咕,觉得大哥小看了他,他有那么不着调吗?
薛诺扭头憋着笑。
“阿诺你笑什么!”沈长瑞瞪她。
“没什么,你这么正经的人哪会逛什么花楼,我觉得公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薛诺随口忽悠。
沈长瑞顿时找到了知己,狂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大哥怕不是自己找不着媳妇想去玩了还非得说我……”
沈长林在旁幽幽开口:“你这话要是被大哥听到,腿别想要了。”
沈长瑞:“……”
他连忙闭嘴,揉着耳朵怂不唧唧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