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故意把我摘出来,在王野面前表现出,你压根不给我面子,甚至拿语言和那两根炮仗恐吓我,就觉得王野真的会如同你计划的那样认为吗?!”
闫明一把将伍北推翻在地上。
“是,那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不让您树敌的办法,可能很幼稚,但我尽力了,牛哥一家人对我有恩,我挨几刀子无所谓,哪怕整死我都可以,让不相干的人替我受罪,我做不到。”
伍北皱了皱鼻子,尽可能委婉的表明态度。
“收起你的情深义重,我不稀罕!在我这里,你只能选择乖巧或者更乖巧!”
闫明手指伍北,表情凌厉的低吼:“你以为王野绑架牛家那个小孩儿是在报复你吗?我告诉你,想多了!他只是凑巧和你撞在一起,但你的歪打正着,却毁掉了他的大事儿,你闯祸了!”
伍北不解的昂起脑袋。
他不明白,堂堂王野的身份,除了报复自己以外,为什么还要绑架其他孩子,并且还能被闫明称之为“大事儿”。
“牛家那小孩儿,他可以放!但你得保证,这件事在你们虎啸这儿彻底翻篇,你不许再去闹去折腾,如果事后有人问起来,你还得想办法让牛家老口子说是孩子跟家里吵架故意离家出走,不许再往绑架这上面扯半个字。”
闫明喘息两口,压低声音说道。
“嗯。”
伍北强忍着刨根问底的冲动,点了点脑袋。
“另外,我不想再重复,记住你的身份只是一条鱼竿,可以有想法,但不许有实践!事不过三,你在我这里只剩最后一次机会,我可以换个池塘,也可以换根鱼竿,如果不称手,再贵也得毁!”
闫明点燃一支烟,朝伍北摆摆手。
“对不住明叔,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伍北佝偻腰杆告辞。
“谎言是最不需要成本又能哄人高兴的一种手段,可揭穿谎言,需要承受的可能就是命,我喜欢话少多做的人!”
闫明扫楞他一眼,转身从旁边停着的越野车后备箱里,又取出一套崭新的钓竿和渔具,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坐在小马扎上挂食儿、甩杆,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专业。
伍北静立原地几秒钟后,再次深鞠一躬,讪讪着走向自己车边。
虽然闫明没有明说任何,但他已经用行动警告伍北,他既不缺毁掉老竿的魄力,也不差重用新竿的实力,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里似乎永远都不缺备用的钓竿。
伍北驱车离开,透过后视镜看到余晖下的闫明钓上一尾大鱼,先是像个孩子一般的哈哈大笑,接着又毫不犹豫的将鱼抛进湖中,周而复始的继续挂鱼食儿、甩杆。
他不是钓者,理解不了闫明此刻的心态,但从这一刻起,他在心底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规矩,从今往后,不管多着急,再也不会用如此低劣和粗鲁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