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没胡乱插话,而是搂着旁边的陪酒女孩玩起了猜拳。
仨人的对话很简短,但是足以说明邓灿是事先就知道周拐子所有事情的,只是没给自己露半点的底。
老狐狸!
伍北余光瞄了一眼邓灿,微微晃动脑袋。
说不准让周拐子来求助自己,都是他给支的招。
&nbs p;一个多小时后,周拐子把大家安顿到附近的一家KTV,又特意从旁边预留了个大包房,说是给虎啸公司的其他兄弟准备的,才招呼伍北离开。
该说不说,这家伙虽然腿瘸,但是脑子很直溜,场面上的事情办的真心让人挑不出来理,明明早就心急如焚,可愣是能始终保持从容。
坐上周拐子专门定制的“路虎”车,伍北始终都没有询问对方究竟碰上了什么麻烦。
耐心和恒心,是混社会最不可或缺的基础。
这行就像是猫抓老鼠,耐不住寂寞,永远都只能自娱自乐。
“小伍啊,合伙买卖是真的不能干,不管多亲的哥们,只要涉及到利益,那特么真恨不得给你全家都杀了...”
车子驶入高速,周拐子终于憋不住讲了起来。
敢情遭遇的麻烦出自内部,准确的说是他的合作伙伴。
两人合伙经营了一家中型的煤矿,前些年确实赚的盆满钵满,可由于近两年国家开始管控对煤矿的开采挖掘,再加上马上入冬,煤价瞬间涨了好几番。
本来这是好事,可是在买家方面,他俩产生了分歧,周拐子的意思是还继续和以往的老主顾合作,毕竟做生意虽然讲究盈利,但更讲究诚信。
而他的合作伙伴则打算和一家新开的钢铁厂合作。
虽然赚的都差不多,可那样无异于得罪了交往多年的老伙伴。
> 起初俩人还有商有量,但随着矛盾越来越尖锐,合作伙伴干脆撇开周拐子直接下令把煤全给那家钢厂。
脾气火爆的周拐子肯定忍不了,不光和对方在董事会议上大打出手,还要求立马分家。
“那就分呗,好聚好散,有鸡毛麻烦的。”
伍北有些不解的发问。
“狗日的既不出钱买我的股份,也不乐意把他的股份卖给我,完全就是个滚刀肉,还有他坚决把煤卖出来的那家钢厂,厂长是他亲戚,我也是最近才刚知道,钢厂拿煤全是赊账,其实钱都被他俩分了,拿我当白痴糊弄呢!操!”
说到这儿,周拐子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
“那你的意思是...”
伍北摸了摸鼻梁轻声询问。
“明天早上还会开董事会,我意思是你陪我参加,不管是买我的股份,还是卖他自己的股份,总得有个结果,要么他给我钱,要么我给他钱,继续耍赖皮,就干他!不管啥手段,只要你帮我达成就OK!”
周拐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你的意思,他在本地挺根深蒂固的呗?”
伍北抓了抓后脑勺发问。
“嗯,他姐夫是当地的村支书,他本家亲戚也很多,他本人也是那边一个挺有分量的老流氓!”
周拐子咬着嘴皮道:“所以我一直跟你说,这次恐怕光你一个人不够用,还得再把你手底下那群虎狼之师全摇过去,吃喝拉撒方面你别管,工资福利我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