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向阳也道,“你不是也才卖完股票,正好咱们结伴走也安全一点,我看那些小偷专盯着外地人。”
反正就是一副跟定她的样子,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的道,“靓女靓仔,你们到底上车吗?”
苏软知道这俩狗皮膏药暂时是甩不掉了,直接开门上了副驾驶,苏青青和霍向阳急忙钻进了后排。
“去火车站。”到了火车站她就买票回家,他俩有本事继续跟着。
出租车启动,苏软才从后排两人嘟嘟囔囔中听明白。
原来苏青青拗不过霍向阳,被拽着排队去卖股票,结果刚进去不久,就感觉到了莫名的拥挤,霍向阳到底出过门,包里又是他的全部家当,警惕心顿时提高到了极致。
倒腾着换手护包的时候,恰巧就打断了小偷划包的动作,对方锋利的刀片划伤了他的手背。
这下两人自然也顾不得卖股票了,一天不卖只赔几十块,要是被偷了那就全都没有了。
苏青青一边着急的给霍向阳包扎伤口,一边抱怨,“这还是国际大都市,治安也太差了!证券中心那样的地方,竟然公然偷窃!公安局也不管吗?”
苏软看着她认真的愤怒,发现她可能对现在这个社会根本就不了解。
想了想,苏软又有些明白,苏青青上辈子嫁人之后就随了军,军区的环境单纯,治安更是一等一的好,等鹿鸣珺退伍的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好了,而且到处都有了摄像监控,治安问题更是没多少。
所以苏青青完全不了解,九十年代是整个社会盗窃、抢劫和拐卖妇女儿童等犯罪最猖獗的年代。
苏软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苏青青所有的脑子都用在走捷径和攀比眼红人上了。
这不,刚安稳下来,就又盯着她问起来,“姐,你不是说鹿鸣琛就在附近吗?这到底在哪儿呢?”她不怀好意的道,“你不是骗我们吧?”
&nbs p;“说起来他腿还瘸着呢,你俩怎么会想着来南方?是来找战友的吗?”
难得逮到苏软落单占下风,苏青青越问越兴奋,“怎么他陪着战友不陪你啊,那战友是不是女的?我听说鹿鸣琛在部队特别受欢迎,有个文工团的台柱子就是申市的,是不是她?”
苏软快烦死她了,“关你屁事!苏青青再唧唧歪歪就滚下车去!”
苏青青做出一副被训斥的可怜样,委屈的往霍向阳怀里窝了窝,霍向阳顿时心疼的叹了口气,“苏软,你干嘛这么冲,你们是亲姐妹,青青也是关心你。”
苏软翻了个白眼,“用不着她关心,你们俩要么闭嘴安静坐车,要么就一起滚下车去,我让司机直接送你们去派出所。”
起了这个念头之后,苏软就一刻也没办法忍受了,“司机师父,停车。”
霍向阳和苏青青愣了一下,“干嘛?”
苏软都想好了,要是他俩不下车,她就直接下车走,反正一定要甩了这俩蠢货。
却见中年的司机笑呵呵的道,“停什么车啊靓女,还没到地方呢!”
苏软眉头一皱,侧头看向窗外,才发现这似乎不是往市里走的路,路两边有不少杂乱的棚户区。
电石火光间,苏软忽然察觉,自己还是被盯上了。
“火车站是这个方向吗?”苏软做出疑惑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想办法,结果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的霍向阳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去市区的路!”
“你是抢劫的!”他顿时朝着司机怒喝,“停车!马上停车!”
司机不仅没停车,还加快了速度,“还没到地方呐,不能停车。”
见霍向阳和苏青青紧张的抓着车门,他笑呵呵的提醒道,“这么快的速度,开门下去可就没命了,钱照样是我们的,更省事呢。”
“劝你们识趣些,少受罪。”他话音一落,几辆摩托车忽然追了上来,就开在出租车的两侧,苏软看到了两个刚刚在证券交易所看到的熟悉面孔。
苏青青已经吓坏了,“我,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姐她老公可是首都军区那边的团长,你们敢抢我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司机对她的时候笑的更和蔼了,“我知道的呀,但他不是个瘸子嘛,正跟文工团的台柱子厮混呢,顾不上你们。”
苏软:……
“你俩身上有四千多的股票,你姐身上恐怕更不少……
全都是苏青青刚刚泄露的信息。
司机继续笑呵呵的道,“你们别担心,申市大着嘞,每天火车站来往的人特别多,就是市长的女儿在这里走丢了都没找到呢,你们也不用担心……哎!你做什么?”
苏软收起口红,扔给身后的苏青青,“都画上,SOS,求救信号,会写吧?”
这年头的挡风玻璃还没有防窥膜,里面有什么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苏青青忙不迭点头,连忙在左右车窗和后面的挡风玻璃上都画上求救信号。
他俩忙活的功夫,苏软系好安全带,拔起副驾驶车门上的插销,一脚将门踹开,跟在旁边的一辆摩托车一个不防,被猛开的车门拍到了一边,连人带车滚到了路旁。
苏软这才对着涨红着一张脸的司机,慢条斯理的道,“帮你们提高一下抢劫的排场,只是你这车可能要受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