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替金老接过木盒,熟练地像贴身小厮。
队副没有离开,而是向金老和郑院长行礼:“太子殿下命我等候回信。”
好嘛,这意思是,如果说不出太子殿下得的什么病,旅贲军队副就不走了。
旅贲军队正一听,羡慕坏了。
正在这时,狄警官和葛警官押着被捆扎结实的六护法和同伙走到门卫,葛警官大声说:“郑院长,金老,犯人带来了。”
“他们生性狡猾又难缠,需要多加小心。”
魏璋把两位警官的原话,认真转达给旅贲军队正,并凑近小声说:“防自尽,防埋伏
,一定要交到太子殿下手里。”
旅贲军队正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命令手下将他们一对一盯住,提着颜色多样的水果篮和书信,走向下山的路。
烫手山芋终于被送走了,两位警官如释重负,愉快地回警务室待着。
……
郑院长和金老拿着木盒回到抢救大厅,刚好遇到来交班的安主任,趁大家都在把木盒打开,又是厚厚一撂古中药方和病程记录。
安主任只看了第一张,就招呼中医科的医护们:“来,大家都过来,把这些古中药方看了,然后告诉我是什么病?”
这世上最长的路就是安主任的套路,永远都不过时。
中医科医护们开始讨论:
“这是个土壕吧?用的药怎么都这么贵?”
“吃了这么久,家底还没吃空,真不容易。”
“真是什么贵用什么……”
讨论结束。
安主任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包括郑院长,然后直接说:“这个病人应该归心外科,中医虽然也有刀针分类,但远远没到能做心脏手术的地步。”
郑院长皱起了眉头,心外科不是本院的特色科室,整体力量偏弱。
金老却笑了:“老郑,担心什么?我们有韦民韦主任啊。”
郑院长这才想起神奇的沧海遗珠,立刻摁下对讲机,先问韦民母亲所在的病区:“我是急诊,韦民主任在吗?”
“郑院长,哪个韦民主任?”病区护士听得一头雾水。
郑院长换到心外科的频道:“心外科,韦民主任在吗?”
“郑院长,韦民主任今天没来心外科。”
“他去哪儿了?”
“郑院长,我也不知道。”
郑院长没办法,把对讲机切换到通用频道:“全体注意,寻找心外科主任韦民。”
一刻钟后,韦民主任推着康复的老母亲,出现在急诊大厅里,解释:“我妈没见过大熊猫,我推她去看一下。
老母亲坐在轮椅上,笑得像个孩子。
安主任把木盒交给韦民:“韦主任辛苦了。”
韦民找了个地方坐着,把木盒打开,翻看里面一张又一张的古药方,脸色越看越严肃:“这真是我见过最有钱的病人了。”
安主任有些诧异:“韦主任见过那么多病人,这就算最有钱的了?”
韦民笑道:“我们现在木耳蘑菇随便吃,在古代这些都山珍,看看他的药方单里那么多珍贵的动植物,还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有大富大贵的家底,根本供不起他。”
郑院长凑近两位主任,小声说道:“大郢天资聪颖的太子殿下,派了旅贲军上山来等你们的诊断,你俩合计一下,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治疗?”
韦主任和安主任一怔,但表情还算淡定,该怎么说?
韦主任铁口直断:“如果他想活,那就尽早上山做手术;如果他不接受手术,让他避免着凉和剧烈运动。”
安主任也是有好奇心的:“如果他不手术,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韦主任想了想:“只需要一场风寒。”
安主任持反对意见:“两场风寒,不能再多了。”
魏璋站在角落,听他们的病例讨论,忍不住想到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