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稚榆问他,“弄伤我?但我很喜欢。”
“我喜欢你陆白,我喜欢你。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丢下我。”他此刻不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少年,而是被抛弃,被放弃过的孩子,稚榆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又被热气蒸发只剩泪痕。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不是?陆白,你说永远不会再离开我了.....求求你.....”
陆白看着被他紧紧抱着的手,心里没有来变得柔软了几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是陈襄。
他将手从稚榆的怀里抽出,起身接了电话。
“你在哪儿?”陈襄的声音低沉严肃。
“又有什么事吗?”陆白手掌在胃部又揉了揉,他端起刚刚稚榆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温水,“案件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你昨晚真的和稚榆在一起吗?”陈襄的声音冰冷。
陆白敏锐地感觉到不对:“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昨晚上我们两人也可以互相作证。你可以去调查我家楼下和电梯监控。到底出什么事了?”
“告诉我你的位置。”
陆白沉默了两秒,报出了实验室的地址。该来的躲不过,更何况对方是警察。
挂断电话后陆白转头,见稚榆已经沉睡,他手上的针头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鼓包,陆白取了新的针头给他重新吊上水。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外卖到了。
两份粥,陆白留了一份在稚榆床头,另一份拎着到了隔壁的工作间。打开盖子,热气腾地往上蹿,与此同时,陆白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陆白?真的是你吗?”对面很快接起电话,传来一个女人略微不可思议的声音,“你,你在哪儿?我们找你找了几
() 个月!”
找了几个月吗?陆白心里默默想着,他手机找回来并开机也有两天了,期间却没看见任何一个来电显示。
“我在实验室。”陆白说,“水蓉,警察刚刚打电话找我,你能帮我查查看清水区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吗?”
计水蓉像是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陆白,你这段时间难道一直在实验室?可是我们才去实验室找过,根本没人。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院长因为你的事情自责不已,项目失败,我们的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你花的全部身家也算是白费了.....这些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所以才故意躲着我们的?!”
陆白牵了牵唇角:“我昏迷了三个月。请你帮我查查看清水区这几天出了什么事。”他又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还是说,“水蓉,谢谢你。”
计水蓉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知道警察最近在调查什么事情。但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当面说。”
陆白搅了搅碗里的粥:“如果我们能顺利见面的话。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你那个实验对象稚榆。之前他们家把他丢在精神病院一丢就是五六年,还私下和院长达成了协议,不管他恢复的怎么样,这辈子都不能让他出院......”计水蓉压低了声音,“可就在三个月前,就是你失踪的前一天,突然找到实验室,勒令院长强行中断实验,并带走了稚榆。”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明明都是打算放弃的孩子,怎么突然又来找。而且整个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稚榆恢复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他们却又要求实验结束,根本不管中止后是否会对稚榆的精神造成损伤。”
“那之后我们才知道实验被人举报,院长和副院长包括我,所有参与实验的人都被叫去警察局问话。我们还以为摊上大事了,可后来又不了了之,但你却从医院失踪。”
计水蓉叹了口气:“接着就查到,稚家原本的继承人在国外出事重伤不治而死,稚榆就成了稚家唯一的继承人。难怪稚家对于稚榆突然那么看重,我和院长都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结束,恐怕进行实验的事情惹到了稚家,一直都非常担心你。”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一切都好。”陆白又问,“昨晚高速公路上死了人,你知道情况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就在陆白以为计水蓉会说不知道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昨晚上高速公路上被碾碎的人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别管。”
陆白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人是被碾碎的?”
计水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说:“我一个人朋友正好是法医,那具尸体就是他在缝。”
陆白:“你也在现场。”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警局消息必定封锁严密,如果不是接触到事件的直接人员,根本不可能知道具体的案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