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别飘把他救了。”
沈奢“哦”了一声,“她啊,出了名的Bug脑王,是挺麻烦。不过没关系。想偷吃的人是停不下来的,再寄生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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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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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妆化的也很凌乱,还死死抓着程言商的衣角,不停询问,“今晚我和你睡行不行?直播请个假可以吗,我真的有点难受,我昨晚做噩梦了,我现在看见手机就害怕,你能不能.....”
程言商状态也不太好,语气恶劣,“我说了不能推迟,你就是吐血了也得给我照常开播。”
安安还是攥着他,脸上全是迫切,“你跟我睡一起我就照你说的做,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远了。
温流走的最慢,眼睛是肿的,嘴巴也是肿的,笑都笑不出来了,手里还抱着零食,不停往嘴里塞,看上去饿急了。
他拖拉着步子走在最后面,看着前头的裴时青和季连呈吵架。
“昨晚我看见那个沈先生进你房间了!你们到底做什么了?!”季连呈咄咄逼人,居然没管自己的形象,头发都乱糟糟的。
裴时青是所有人中状态最好的一个,只是有点烦地甩开他,“我跟他怎么样都不管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
席茧跟在一旁,本来想找机会把今天留裴时青到房子里的任务给做了,听到这儿,缓缓皱眉,发现事情不简单。
沈奢大晚上去他房间干什么?
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很堵。
这种感觉他高中时就有过,那会儿班长和班里最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他跟在后面跟了很久 ,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当时还专门上百度查了查,上面说这是嫉妒。
明明昨天才给自己做完心理疏导,今天又不稳定了。
这种情绪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紧紧的缠在一起团成一团涌动,席茧只能把它死死压在下面。
得想办法留住他。
因为沈奢要给他惊喜。
席茧拉住裴时青,“昨天那片沼泽地里出现了奇怪的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裴时青正想甩掉季连呈,“好啊好啊,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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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坑就在房子边,没了沈奢,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美好,全是暗黑的肮脏。就连黑栏杆上的玫瑰花都变得丑陋起来。
“你想让我看什么?”裴时青眨着眼睛问他。
蓝色的头发在发光。
他就像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和周围一切都格格不入。
美好,清澈,好像连细菌都不存在。
他就站在沼泽池边,轻轻一推,他就能摔进去。
生在他身上的美好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看着一定很会舒服很多,心里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堵得难受了。
席茧盯着他,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段话,就像有人贴着他耳朵吹进去的一样。
“推啊,把他推下去,班长就是你的了。”
席茧大步走近,抬起胳膊就伸向了裴时青,却不是要把他推进去,而是迅速扒拉到了一边。
同时,一个黏腻的、布满湿泥的东西“砰”地砸到了他刚才站的位置。
裴时青吓了一跳,看着这软软的一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很快就恢复冷静,赶紧把手机塞给席茧,让他帮忙录直播。
“你们看这是什么!很像尸体碎块,又像肉瘤.......难道是腐烂的内脏??”
气氛被烘托的异常恐怖惊悚。
席茧举着手机,一边录他一边从小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浇在上面冲了冲。
污泥被冲掉了,露出了本来的样子,却更加诡异。
它突然蠕动起来。很缓慢,就像在呼吸一样。
又软又弹,居然还是粉色的。
席茧语气笃定,“这是果冻。”
裴时青连忙后退,声音都在抖,“那个在动......为什么是活的??被挖出来的内脏还能自己在地上爬吗?”
他一点点靠近,还想看清楚一些,被人一把拽住拉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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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凉,穿件外套吧。”是沈奢,他嫌弃地瞥了眼那片沼泽,“这里太脏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带你去看一个比这更好玩的东西。”
裴时青犹豫,“可是......”
沈奢笑着说,“放心,这里我来处理。”
裘不错不容拒绝地把他带走了。
沈奢这才看向席茧,发现他还蹲在那儿拿水浇那块朝他蠕动的“果冻”,认真的仿佛在浇花。
他说,“影响我的不是房子,应该是这个。”
沈奢:“......别浇了。快过来。”
席茧没动,因为他透过“果冻”的粉皮看到了一个东西,被它裹在身体里,发着光,比蓝头发还要亮。
那居然,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绿宝石。
他眼睛瞬间亮了,“还真有宝贝!”
沈奢:“......控制你自己。千万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