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眠:“那位蛊公子的船就停在岸边,最豪华的那艘,那也是他们炼骨堂的船,宁道友就在那上面,船明天会启航,目的地便是闲云岛上的炼骨堂总堂,咱们若是要去营救宁道友,最好是选在今天晚上,趁着船还未行驶,将宁道友救下来,若是等他们到了总堂,营救难度会大幅度增加。”
“我还打听到,炼骨堂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绑架小孩,看见小孩就绑,而且专门针对十岁以下的幼童,难不成是在练邪功?......据说蛊公子那船上就载着被他们炼骨堂绑过去的孩子,不过东海城的居民对此好像都见怪不怪了,他们说这些魔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跳出来绑架孩子,不足为奇。”
叶拂点头:“我明白了。”
接着,她又转头去问舒小茵:“你呢?”
舒小茵道:“我按照小师姐的指示在码头附近转了七次,终于将所有暗中偷窥我们的人都找了出来。”
说着,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留影珠,将留影珠中录制的内容播放了出来。
“一共有五个人,他们见我们进了客栈,其中一个跑去找了萧师兄打听消息时询问过的几个路人,应该是想问问看萧师兄都询问了些什么。剩下四个此时正守在了客栈...
外面,其中三人分别在客栈的西北角,东南角和西南角。还有一个此时就坐在客栈的一楼饭堂里,刚刚我们上来之后,我从楼梯缝里观察到,他跑去同客栈掌柜说了些什么,肯定是在打听我们住在哪间客房。”
叶拂再次点头,她分析道:“此处靠近闲云岛,当地的人对炼骨堂都是又敬又怕,加上他们为获得消息而支付的灵石不少,不管是客栈的掌柜还是路人都不会帮我们守住消息的。”
白之遥不禁有些担心:“那他们岂不是很轻易就能猜出我们打算上船救人吗?”
叶拂“嗯”了一声:“这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向其他人打听消息的同时,也是在将我们自己的消息暴露给他人,”她稍微沉默了一下,才向白之遥问道,“所以白道友,你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白之遥道:“我用传音符指挥我门中的师弟和师妹帮我去打听这位蛊公子的信息,倒的确打听出了不少内容......”
“他有元婴期的修为,本命法宝乃是一种剧毒无比的蛊毒,沾则药石无医,于我们而言是极为恐怖的,所以一定要避免和他正面交锋......而且,此人性格乖张,喜好美色,每次遇上他认为美丽的女子,他都会将其掳走,喂其吃下情蛊,令对方不可救药地爱上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什么!?”一直站在一旁焦虑地跺着步子的凌绝染,闻听此言脸色都变了,他猛拍桌子凑到了几人面前,“那个禽兽不会已经给簌簌下情蛊了吧??!”
叶拂撇了他一眼,语气透着不耐烦:“凌道友,你最好有点儿常识,情蛊不是瞬间生效的,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稳定服用,短短一天根本成不了气候。”
凌绝染嘴硬:“我又不是蛊师,我为什么要知道这种常识?”
其实这点常识,不仅凌绝染不知道,萧晚眠,舒小茵和白之遥也都不知道,叶拂主要是被系统天赋加点加的,几乎所有领域都有涉及,而这一点在蛊术领域中也的确是非常基础的知识,只不过蛊术在整个眠川修真界中属于非常冷门的专业,修炼此术者不得不常年忍受蛊毒,想来那蛊公子身上的异香便和这点有关。
至于叶拂,她对蛊术也只停留在“了解不少相关知识”的阶段,虽然十五年的时间里,系统也给她在这一项上加了不少的天赋点,但问题是,蛊毒蛊毒,其本质是什么?那特么是玩虫子的啊!
叶拂是绝对不愿意和蛊公子交手的,她也不想跑到炼骨堂本部去,整个炼骨堂修的都是这冷门至极的蛊术,真要打起来了的话,那群人是会朝她扔虫子的!
扔虫子......
叶拂只要想想就脊背发凉,她对几人道:“我们必须在今晚就将宁道友营救出来,而且绝对不能和蛊公子正面交锋,此人极为可怕。”
若营救计划失败,叶拂决定直接摆烂了,就是不救了!爱咋地咋地,反正不去炼骨堂!深渊难度就深渊难度,它再深渊,能比一堆人朝她扔虫子可怕?
白之遥显得忧心忡忡:“可是炼骨堂的人已经知道我们会趁夜去营救宁道友了。”
这点叶拂倒是不担心,她指着舒小茵道:“我和舒师妹一同去,我们颇擅...
长隐匿之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凌绝染却急了:“那我呢!没有我的事情吗?你们刚刚打听消息的时候就不让我参与,去救人总得让我一起去吧!我可是剑修。”
叶拂撇了他一眼,压根儿没有要理他的打算,继续低下头来对另外几人道:“萧师兄,你和白道友到时候就等在岸边,随时接应我们,若有意外发生,我们就用通讯镜来联络。救出人后,立马向南宫家逃!”
萧晚眠和白之遥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凌绝染更急了:“我呢?就没我的事了呗?”
叶拂又撇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搭理他了,她道:“凌道友管好自己别添麻烦就行,你若是捅了什么篓子,我是不会出手救你的。”
凌绝染一下子火了:“你什么意思?我用得着你救?你我都是筑基初期,我还是剑修,你能不能打得过我还不一定呢!”
叶拂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主要是他这自信的程度,太让人震惊了,最后,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舒小茵:“他说我打不过他。”
舒小茵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她上下打量了凌绝染一眼,然后道:“他可能连我都打不过。”
白之遥都看不下去了,他对凌绝染道:“凌道友,你以为刚刚在茶棚里出手救你的是谁?”
“我正想说这个呢!”凌绝染还来脾气了,“既然暗中有正道盟的前辈跟着我们,我们为何不与前辈汇合,一同探讨营救簌簌的计划?”
他是剑修,是此行中的主要战力,若是前辈在此,不可能不让他参与到营救计划中的!凌绝染觉得叶拂实在是太轻视自己了!
“哪来的前辈?”叶拂无语极了,“真要有这么个牛逼的前辈,他在宁簌簌被绑走的第一时间就该站出来阻止的,你所以为的这位前辈可能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
“你怎能对前辈这般不敬!”凌绝染心中对暗中救下他的前辈本就非常感激,还想好好向他道谢呢!这个叶拂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这样诋毁前辈!
白之遥有些不忍拆穿他,却听叶拂道:“凌道友,不如这样吧,我看你有些不服气,干脆你和我师妹比试一番,若你赢了,我便同意你跟着我们一起到船上去营救宁道友。”
“比试便比试!”凌绝染对自己的剑术很有自信,舒小茵和他同属筑基初期,舒小茵甚至连未来修炼的专业都没选好,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他甚至极为嚣张地对舒小茵道:“舒道友,若我输了,我便跪下来磕头,叫你爸爸!”
舒小茵“啊”了一声,她偏头想了想,指着旁边的叶拂道:“我斗法的技巧基本都是小师姐教我的,小师姐比我强很多,你还是叫我小师姐爸爸吧,我不想有你这样的儿子。”
叶拂:“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儿子。”
凌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