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他有什么弱点,万一他和迟韵翻脸了,迟韵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程行远点了点头:“这个可行,有我能做的事情吗?”
“有吧,你住三楼,可以密切关注一下非白,他要是有什么异常行为,你就和我说。”
“好。”
-
等到电影结束的时候,白鹤子和程行远都没回来。
在电影播放结束音乐的时候,迟韵转过了头。
已经到了傍晚,可以考虑晚餐吃什么了。
“非白,你晚上想吃什么?要吃雪花牛排吗?”
但出乎迟韵的意料,非白看着并不是很高兴,而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反倒是一边的蓝环积
极举起了八只脚:“我要吃!”
丝西娜也不甘落后,
连忙举双手:“我也想。”
迟韵略带敷衍地点了点头:“好的好的,
见者有份。”
非白当场就叹了一口气。
迟韵甚至感觉能从他那眼神里看出一丝“幽怨”?
她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迟韵努力回忆,只能得出一个可能性。
应该是她下午看电影看的专注,有点冷落他。
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吧,非白的心思很简单,吃点好吃的估计心情就恢复了。
迟韵决定晚上烤点生蚝扇贝给非白尝尝,他这么喜欢吃海鲜,一定会喜欢。
想到这,她就站起了身。
正当迟韵准备跟在其他人身后走出影音室,她突然就感觉自己背后的衣服被拽住了。
力度很轻。
迟韵侧过了身,发现拉住她的人是非白。
他的面色看着与以往不太一样,多了几丝沉重,而一双清透的眼里写满了忐忑。
头一次看见这样神情的非白,迟韵不免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非白小心翼翼地问:“可以聊聊吗?”
迟韵愣了一下,直接顺手把门关上了,将非白拉到了沙发前坐下。
她侧坐在沙发上,正面对着非白,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非白犹豫了片刻,还是垂下了眼,轻声说道:“我得走了。”
迟韵一下子僵住了。
直到好几秒后,迟韵才回过了神。
她盯着非白的脸,表面上看着很冷静,但是声音里却透露了她的急切。
“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
非白抬眼看了一下迟韵,又偏了头,回避了迟韵关切的眼神,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应该得回去。”
迟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能够平静地接着问:“回哪里?为什么?”
在那一瞬间,迟韵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
有第一次见到非白,他眼巴巴地望着她想要吃自热火锅的画面。
有他拎着包裹毅然投奔她,说要跟她走的画面。
有他拿着西瓜,说要把最甜的那一勺西瓜给她的画面。
有他学着她的模样,抚摸着她的头发夸她“可爱”的画面。
……
无数相处的瞬间,蜂拥至脑海,让迟韵有些手足无措。
迟韵头一次发现,她好像也不是那么豁达,能够坦然接受分别。
“明明是你说要跟我一起走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又说要走。”
迟韵本来是想好好和非白沟通的,可是说着说着,她就觉得有些鼻酸。
非白抬起了头,看着迟韵的眼睛,发现她那双总是笑着的,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和难过。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将落未落
。
非白感觉自己本来只是心脏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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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开始发疼了。
他笃定地想着:他肯定是要死了。
非白下意识伸出了手,想帮迟韵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却被迟韵一下子拨开了。
迟韵倔强地抬手把脸上的眼泪擦掉了,严肃地说道:“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我不会让你走的。”
非白又移开了眼神,迟韵抬起了手,把他的头转了回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的那双美人目强调:“不可以逃避,你得和我说清楚。”
“……”
又沉默了好一会后,非白才终于开口。
“我生病了,很严重。”
他又小声补充:“可能会死。”
他的语气很严肃,不似作伪。
迟韵又愣住了,眼里满是震惊,她微微张着嘴:“……生,生病?”
迟韵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等下,鬼怪为什么会生病啊?
迟韵抬手把非白转过来又转过去,细细看了好一会:“可是你之前都好好的,现在看着也不像是重病缠身……”
非白声音很是低落:“突然得了。”
“……”
迟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之前那种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就中断了。
她没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生病了?有什么症状?”
非白开始回忆自己“得病”的经历,以及症状。
“第一次是在商场。”
他在脑海里努力回忆当时的感受。
“我看到,岚吃了你做的椒盐蛇段。”
“然后,我就感觉这里有种很难受的感觉。”
非白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闷闷的。”
迟韵有点迷茫,她下意识问:“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非白接着回忆。
“是今天早上。”
“你吃了蓝环做的菜,还说可以教他的时候。”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比之前还严重,有种心脏坏掉的感觉。”
迟韵更加小心地问:“然后呢?还有吗?”
“第三次是看电影。”
“你说丝西娜是朋友的时候。”
非白低头指了指胸前:“这里,就像破了,在漏风。”
“空空的,很难受。”
“第四次。”
非白抬起了头,静静地望着迟韵的双眼,慢慢地说:“是你掉眼泪的时候。”
“这里很疼。”
他费劲地描述:“就好像玻璃碎掉。”
“一片一片,拼不回去。”
就算迟韵没有感情经历,但按照她玩过这么多游戏以及看过这么多电视剧,她此刻也终于听明白非白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非白吃醋了,他吃所有人的醋。
这句话的意思是,非白特别特别喜欢她。
意识到这点,迟韵的脸一下子爆红。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一下子充斥在了整个心脏里。
脑袋里好像都在放烟花,在放各种喜庆的音乐,混乱的不像话……
快乐到想爆炸。
可惜眼前这个笨蛋猫猫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只是很紧张地看着她。
“迟韵,你脸好红,也生病了吗?”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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