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这一刻, 心脏好像会说话。
隔着单薄的衣物,虞韵听到他心脏在她耳畔低喃,告诉她, 他有多喜欢她。
虞韵不是没有感受到江横的喜欢,只是这份喜欢, 她感知到的比较晚。
也在感知到后,有装傻嫌疑。
因为她自身,对恋爱这种“麻烦事”有所逃避。
可看着现在的江横, 她忽然有些后悔。
其实往前走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早知如此, 她就该早点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江横的内心。
但万事, 没有早知道。
思及此,虞韵轻轻地眨了下眼。
注意到她情绪变化, 江横轻蹙着眉头,“怎么了?”
“感受到了。”虞韵回神,轻声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
——感受到了吗?
——我的心脏,在为你剧烈跳动。
她有, 她有感受到。
江横微怔, 倏地笑笑, 翘了翘唇说, “然后呢, 女朋友有什么表示吗?”
“?”
虞韵抬头, 对上他隐于夜色下的眉眼, “你下午不是说。”
“嗯?”江横挑眉。
虞韵不紧不慢把他说过的话还给他, “你想和我谈恋爱, 不单单是想和我做那些亲密的事不是吗?”她顿了顿, 语气悠悠提醒,“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就只是想和我做那些事。”
“……”
江横噎住。
他哭笑不得,一把将人拽入怀里,“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他贴在虞韵耳畔,嗓音低低,“我说的表示,可不是那个意思。”
虞韵扬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江横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颈后,微微有些凉。他迫使着虞韵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笑了下,俯身靠近,“确实是这个意思。”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江横吻上她的唇。
与此同时,耳畔再次有了烟火绽放的声音。
砰砰砰的,像两个人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他们在烟火盛开时接吻。
黑夜笼罩在他们周身,地上有他们拥抱亲密的倒影。
……
-
还在外面,两人都很是克制。
亲了会,江横主动放开虞韵。
两人在原位置拥抱了会,虞韵好奇地望向天空,“谁帮忙放的烟花?”
“赵淮南。”
虞韵笑,“他们也在这里?”
“嗯。”江横指了指,怕她害羞,连忙解释,“在另一边,距离我们这还蛮远。”
说完,他看虞韵,“要去他们那边吗?”
虞韵想了想,有点儿迟疑,“人多吗?”
“有几个。”江横说,“基本都是以前一起玩赛车的。”
虞韵了然,转头看他,“你不玩赛车后,和他们联系还多吗?”
“还好。”
虞韵嗯了声,下意识问:“是因为出了车祸,所以不玩的吗?”
江横并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不全是。”
他语气平静,但虞韵却在这平静&#...
30340;语气下,感受到他波动的情绪。
她哦了声,知趣的不再多问。
反倒是江横,歪着头对她笑了笑,“就哦?不好奇另一部分原因是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说。”虞韵淡定自如,轻飘飘睇他一眼,“我也不着急现在就知道。”
江横莞尔。
他把玩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指骨,低声道:“以后跟你说。”
虞韵点头。
“不过,我怎么之前不知道你是玩赛车的?”她好奇,“其实我也看过不少赛车比赛。”
江横瞥她,“在国外参加的比赛比较多。”
江横回国内参加的比赛少之又少。
再者,除了戴着头盔参赛时,江横在其他时间很少露脸。他不想给自己,甚至家里添加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两人在椅子上又坐了会,虞韵最终没选择去见江横的那些朋友。
今天是新年,她只想和江横一起度过。
至于他的朋友,以后再认识也不迟。
-
看时间差不多了,江横送虞韵回去。
把虞韵送到小区门口,要下车时,江横喊住她,“虞韵。”
虞韵回头。
江横塞给她一份礼物。
虞韵低头看他给过来的纸袋,唇角往上扬了扬,“这是什么?”
“新年礼物。”
虞韵眨了下眼,忍笑道:“那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怎么办。”
“……”
听到这话,江横正想说她有给,她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就是给他最好的最特别的新年礼物。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这话,虞韵忽而趴在他车窗外,笑盈盈说:“我现在给你变一个吧?”
“?”
话音落下,江横脸颊有了柔软触感。
她的唇贴上来时,江横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着。
虞韵没亲多久,只轻轻碰了下,便撤开了。
她根本没给江横按住自己亲的机会。
往后推开,虞韵脸上挂着笑,眉眼弯弯地望着江横,说道:“男朋友,新年快乐。”
江横目光灼灼盯着她,心痒痒的,但也克制了下来。
“新年快乐。”他说。
虞韵朝他摆摆手,“快回去吧,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江横颔首。
看着虞韵进了小区,江横才驱车离开。
回去路上,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左边。把手放下时,他看到手指上的口红印记。
虞韵在车里时补了妆,也补了他们之前亲吻时蹭掉的口红。
江横看着指腹惹眼的红,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望向璀璨的夜空,想——今年一定是个好年。
-
虞韵到家时,刚过十一点。
虞潭还在客厅看春晚,精神抖擞。
父女俩对视看了眼。
虞潭瞅了眼墙上时钟,“几点了?”
虞韵:“?”
她换了鞋往屋子里走,很是疑惑,“你刚不是看了?”
虞潭被她呛住,“已经十二点了,你这男朋友不太靠谱,大年三十十二点才把你送回家,他不让你陪我守夜?”
“……”
...
虞韵瞟了眼时钟,走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喝了口才回答,“爸,十一点零五分,也能四舍五入成十二点?”
虞潭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能?”
虞韵看他这样,默了默道:“你觉得能就能吧。”
她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今年春晚好看吗?”
“不好看。”虞潭摇了摇头,“看不懂在演什么。”
虞韵哭笑不得,“那您还看这么久。”
虞潭:“我一个人在家,不看春晚还能做什么?”
虞韵哟了声,“您可以跟你年轻貌美的女朋友打电话聊天啊。”
听到这话,虞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