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法维斯抬头呆滞的看向他,甚至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规行矩步二十七年,不论是身为帝国上将还是阿莱顿的继承人每一分一刻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每日就连扣子扣几颗都有讲究,衣袖翻折的角度,甚至连迈步的距离都大差不差。
他甚至连酒后都不会失态,更别提让他在军装下穿……
林屿握住他的头发轻轻用力,漆黑润泽的眸子映着对方的脸:“不愿意?”
军雌没说话。
法维斯的沉默此刻正中林屿下怀,果然军雌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平静,看来他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林屿他按下心中想法打算再次发难,却突然闻见一股异样的香味。
哪里来的香味?
“你喷香水了?”
林屿问出,却又觉得不对。
若这香味是法维斯身上的,那么刚才法维斯一靠过来自己就该有感知,无论如何也不会拖到现在才闻见。
这味道极浓,极近,且扩散极快,来源只能是面前虫与自己之间,莫非——
电光火石间他低头闻去,清越的广玉兰香自领口丝丝缕缕的飘出,萦绕着他们周身。
距离这么近,林屿自然闻得到了,正疑惑间,没注意到面前的雌虫逐渐变得迷离的眼神。
“雄主……”
低低的呼唤声引去了林屿的目光。
法维斯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绕到身前,冰凉的白金色发尾落到林屿的眼睛上,有些痒。
“你…什么毛病?”林屿也看出了法维斯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整个虫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法维斯瞬息之间像是换了一个虫,他手下触摸到的体温明显在升高,呼吸急促像是缺氧般,甚至开始不太老实的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喘息声近在咫尺,林屿冷着脸伸手反抗:“够了,松开!”
可这点小打小闹的力气还没溅起水花就被雌虫随意按住:“雄主…”
涣散的瞳孔印证主人的神思早已混乱,林屿被虫按在身下还在思考怎么回事。
直到一片温热的唇瓣覆盖上来,林屿身子僵硬,瞳孔紧缩,
脑海一刹空白。
三秒过后,林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军雌从身上甩开,一步不停的拉开了门。
外面的仆虫们正进行着晚间扫除,楼上带着怒气的房门被关的震天响,自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他们上将的雄虫似乎被什么气到了,一脸不愉的走下来。
仆虫们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林屿的不同寻常。
只见雄虫嘴唇微肿,泛着靡艳艳的红,衣服被暴力撕开落到了肩头,发丝凌乱,眼角不知因为什么微微泛红抿着唇,活脱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仆虫们惊讶的看着他,完全没怎么避讳的交头接耳:“上将大人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大人真的好福气啊,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要感慨,林屿阁下生的……简直了。”
林屿的从楼梯走下来,横了一眼嚼舌根的几只虫,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眼神冰凉的扫过桌子上灌满水的水壶。
违背妇男意愿是吧。
抬手将水壶递给仆虫:“去,让他冷静冷静。”
这意思可太明显了。
仆虫们没虫敢应下,毕竟法维斯是安塞伦斯的战神,林屿泼没事,他们泼了那可是要命的。
“愣着干什么?”
仆虫们欲哭无泪,你推我我推你的往楼上走。
刚走没几步,雄虫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拦住他们。
“等等!”
不能让他们进去,进去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林屿是个不正经的虫。
法学生们都是相当在乎名誉的。
林屿左思右想,咬了咬牙,黑着脸拦住他们:“都不许进去。”
仆虫们一脸懵,不明白雄虫怎么变化的这么快。
林屿穿过他们再次走了上去。
打开门,军雌还在原地一动不动,见林屿再次进来,看也不敢看他。
林屿将军服冲法维斯扔过去,这次他不再伪装,语气差的真心实意。
“去,换个衣服,今天也滚到外面睡。”
黑金色的军服兜头盖脸落下,却没遮住军雌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廓。
法维斯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是,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