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维斯:“……”
如果现在笑出声的话,会被雄主家暴吗?
他错开脸,用食指抵住唇,忍住笑意,轻轻咳嗽了下。
军雌声音轻柔像哄虫崽般:“您可以继续住,没关系的。”
“我让仆虫们打扫出别的房间就好。”
林屿拉住即将转身离开的法维斯,衣角被虫轻轻的捏住,他的声音很低:“是我擅自住了你的房间,你不必走。”
法维斯半跪在林屿膝边,半张脸贴在雄虫膝头,感受着雄虫因接触而僵硬的身躯,他笑了笑:“我是您的雌君,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军雌仰起头,神情隐约中透露着些许温柔,他很认真的说:“不论是我的生命还是财产,我的军功或者荣誉,都属于您。”
在虫族只有一只虫真心认可对方才会献出自己的一切,虽然雌虫嫁与雄虫后名义上一切都该归属于雄虫,可这次是他出于自己意愿的。
“您别拒绝好吗?”
法维斯眼中一派真诚,他靠近林屿的脸庞,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雄虫睫毛颤抖,却陡然避开了,他沉默片刻:“你是我的雌君,但你的还是你的。”
法维斯失落极了,只觉得心头一阵干涩,繁多的情绪压得他难受,他觉得雄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还不能接受他。
可为什么呢?
他知道雄虫并不喜欢军雌,可连如此多的财产荣誉都不能让林屿接受他……就仅仅因为他是军雌吗?他的雄主…真的就这么厌恶他吗
可如果厌恶为什么要与他一起就餐?为什么容忍他的亲近?又为什么……要住进他的房间?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吗?明明雄虫在为他破冰啊!
法维斯难过的抓住他的衣角攥在手中,眼中微不可察的泛出一点红:“雄主您不能—”
话未完全脱口,雄虫像是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般提前打断。
“够了。”林屿睫毛垂下,语气中似有回避的意味,“你在这里睡,我出去。”
明明是s1级的军雌,却不敢对面前的雄虫用力半分,抓不住的衣角从手中脱离,神情落寞的站在原地,明明是被留下的那个,却又更像是被主人拒之门外。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所以显得有些昏暗,法维斯处在屋里,而雄虫站在门外,外面的灯光璀璨充足,仿佛就此将他们分割开来。
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林屿关上。
房间陷入寂静。
他又是他,雄虫还是雄虫,他们的关系仍旧没有变化。
从那天后,他们之间与其说是有些别的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氛,更像是退化回了初见时。
虽然见面时法维斯依旧是会对他关切问候,可那种藏不住的热切却没有了。
法维斯开始频繁的加班,日夜不归,仆虫们日日询问是否回府中用餐,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仿佛军部才是他的家。
挂了电话的仆虫战战兢兢,哭丧着脸:“阁、阁下,大人说他今天也不回来……”
林屿脸色差的要吃虫,嘴依旧比谁都硬:“跟我说什么。”
您不在意您别守在这儿啊!太吓虫了!
每次他们打电话,雄虫就会从各种地方冒出来,然后在听到大人不回来后,就独自一虫开始发冷气。
仿佛都知道他心情不好,谁都不敢凑到他面前,能躲就躲,本就空旷的别墅此刻更显得冷清了。
林屿睁眼府里是他一个人,闭眼府里也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