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静静看了他片刻,仿佛没听到般开始关门,却被法维斯直接伸手阻断。
法维斯抬起头,只能看见雄虫微微翘起的睫毛,一双黑眸浸润在暗色里,漂亮似花蕾般的唇不悦的轻抿,似乎是在无声斥责他叨扰的行为。
法维斯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林屿了。
朝思暮想了几天的雄虫就在他面前,想要触碰的妄念在这一刻化为一种说不出的干渴,每分每秒都焚烧着他的心脏。
无法消除,哪怕是不停的工作也只是望梅止渴罢了。
林屿将门强按下去,法维斯却是眼都不眨的站定,又试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无论如何也关不上门的林屿只得作罢。
他转身坐回沙发上,神色冷漠,并没有再多给法维斯一个眼神。
高大的军雌跟进来站在雄虫身侧,声音沙哑:“雄主,回家好吗?”
林屿这才往将目光投给他,却是低下头一点点的掰开他的手,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雄虫很冷静的问道:“你可以彻夜不回,我不可以?”
他看向不远处已经傻掉的亚雌,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法维斯的指尖冰冷,有些怔然,他茫然无措的试图改变雄虫的心意:“婚期还没满三年,您不能……”
林屿支着头,声音隐约是的嘲意:“所以你是想要离婚吗?法维斯上将。”
法维斯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了,心脏处似乎隐约痛了起来,痛感并不锋利,也不尖锐,就像绵绵的雨打在毫无抵挡能力的心脏上,化作了细细的针。
他低下头看去,明明身在这酒-色场所,雄虫浑身气质却依旧宛若冰雪不可靠近,纤长眼睫轻垂,淡漠的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半敞开的衣领不仅没有破坏这种感觉,反而还平添了一丝禁欲感,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淡然气质不可模仿,看起来贵气十足。
雄虫又端起了面前唯一的一杯酒,动作间再次露出那俊美无匹的容貌,白皙精致的下巴,唇瓣被酒液沾湿,看的利维亚蠢蠢欲动,却又碍于他身边那只威慑力极强的军雌而不敢靠近。
法维斯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眼里泛起细碎的水光。
啊…这是他的雄主,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残忍。
“还不走吗?上将大人?”
法维斯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他神情轻松,似乎困扰许久的问题突然间得到了解决:“走?您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
既然无论如何雄虫也不会看向他,也不会对他满意,那就这样吧。
他突然发狠般用力掐过林屿的下巴,竟是头一次发现雄虫竟然在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心力,原来只要他想,这么轻易就能触碰,拥抱。
林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无法反应。
雄虫与雌虫力量有壁,他只能在力的带动下被迫仰头看向军雌,就这么撞入一片青色的渊潭,林屿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哀愤、悲戚、孤注一掷以及……恨?
法维斯在恨他?
林屿微微一怔,他试图分析,下一瞬间军雌带着苦涩意味的吻已激烈落下。
一而再,再而三,强吻这种事情法维斯可以对他连做三次是林屿不能想象的。
“法维斯!”他根本没有料到军雌竟然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了。
旁边的利维亚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飞走,比谁都焦急:“阁下!”